看我眼神好冷漠。”
燕子摇摇头,“我总是搞砸,他不爽我也很正常啊,这次的事情……”
“真不关你的事。”
明月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燕子看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一时间也闭嘴了。
“我可能说错话了。”
“啊?”
燕子睁大眼睛,明月却垂眸淡笑,“我不该在他面前再说那些事的,我该顾及一下他的感受。”
“小七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明月累了,爬到床上拉上辈子倒头就睡。
背对着燕子,她说,“有时候,我觉得心里特别难受。那种难受我找不出来原因,也没有办法形容,而且,还不能说,只得自己憋着。”
燕子皱着眉,安安静静的听着。
虽然她不知道明月难受什么,但是找不出原因,又没办法形容的那种难受,一定很折磨人。
“算了,人活在世上,又怎么可能事事如意。”
明月拉高被子遮住脑袋,对燕子说,“你下去玩儿吧,我睡会儿。”
燕子起身,给她拉好被子。
转身出门,走到门口看了看床上那小小一团,无奈叹气,轻轻拉上了门把手。
黎叙在花园里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从背后看去,那背影是有些黯淡消沉的。
客厅里,燕子亲昵的挽着冯姨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男人,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他们俩吵架了。
冯姨小声说,“没见他俩吵的啊,怎么回事?”
燕子耸肩,更小声,“不知道呀,小七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大总裁脸色很难看呢。”
后来黎叙进屋,冯姨和燕子赶紧散了。
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跟没发现有人从外面进来似的。
黎叙上楼,一头扎进书房就没再出来。
屋子里的气氛挺闷的,还好冯姨找了个比较欢乐的节目。
吃饭时间,冯姨上去喊二人吃饭。
明月还在睡,冯姨在外面敲门把她叫醒,她便起来穿衣。
从卧室出来,经过隔壁书房,门关着,也不知道人在不在里面。
明月在书房门口停顿,刚要抬手敲门,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
一高一矮,面对面而立,四目相对,却无话可说。
明月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她知道就是错了。
但这样的错,又不是道个歉就能弥补,就能推翻,就能既往不咎。
她和黎叙,就在几个小时前,彼此关系近乎降到冰点——然而,他们连一句争吵都没有过。
黎叙看着明月,居高临下。
明月看着黎叙,仰着下巴。他还是她喜欢的样子,她同样,也是他喜欢的样子,但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借过。”
黎叙开口,就对明月说了两个字。
其实明月可以不让他,然后伸一伸小手扯他袖子一下,软糯的嗓子叫他一声老公,脑袋抵在他的胸口,撒个娇,一切就又回归原位。
但她没有,她轻轻的侧着身子,给他让了路。
黎叙一眼都没多看她,从她身侧走了,明月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就那么站在他的书房门口,一个人,很久很久。
楼下是冯姨的声音。
冯姨问黎叙,“小乖起床没有?”
“起了。”
“人呢?”
“后面。”
明月眼眶酸涩,涨得生疼,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很快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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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黎叙像往常那样坐在明月的对面。
依旧给她夹菜,给她盛汤,看着不像发生过什么一样。
黎叙通常情况下吃饭不爱跟人说话,而且没什么表情,所以这会儿他一样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再给明月夹菜盛汤,冯姨就以为他们两个已经好了。
冯姨觉得小乖脾气很好,又好哄,两个人就算吵了架,只要阿叙低个头,很快就会没事了。
然而这次,不是谁低头与否的问题啊。
吃过饭,燕子就打算回家去了。
最近老在这边住,家里爷爷奶奶该有意见了。
但冯姨不想她走,想一会儿跟她一起看电视里的选秀比赛,燕子在这里才会有讨论对象——
“真是没有良心,今晚决赛你不陪我一起看!”
“……”
燕子是眼珠子一转,咧嘴笑着看冯姨,“那你一会儿给我烤曲奇饼好不好?”
“这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