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声道:“老爷,这可是不短的路程啊,要不给你准备辆马车?”
农大铭忙摆手道:“江小公子是在我们家出的意外,于情于理也是我们有愧在先,而江大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半句责怪我们的话,若我们连这点牺牲都不肯付出,那可真是太不厚道了。”
“可是整整二十五里路啊。”孙氏一脸心疼道。
农大铭拍拍她的手背道:“想当年,我在靖县当小官时也经常日行三四十里呀,现在就当是重新挑战一下脚力吧。”又道:“我知你心疼我,但这点诚意我们还是应该拿出来。就算英雄不提,我也是打算这么做的,如今既然英雄提了出来,我这当爹的更要举双手赞成才对。”
孙氏便不好再反对了,点头道:“那我让英华明日也跟着去。”
“嗯。”
次日寅时两刻,江月棠在江传雄的搀扶下缓慢地走出了江府大门。
此时天尚未亮,因此在江月棠的两旁和前方都有人举着灯,以便她能看得清路。
在江月棠的左侧站着江传雄,右侧站着梅香,在他们的身后,是陶老夫人、甄慧媛、农大铭、农英华和农英雄。
三月初的清晨气候入骨般的凉,所以江月棠穿了件中厚的外套,戴了顶宽松的棉帽。
每走一步,伤口都会隐隐地疼一下,头也会随即眩晕一下,因此没走出多远江月棠便满身是汗了。
江月棠便停下来歇了歇,又喝了点温水,再继续走。
在走的当儿,她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着先前上官澈教给她的内容以及她后来复习时总结的内容,以便加深记忆。
但因为她头部受了伤,在动脑筋的时候伤口的不适感就会增加,因此只能想一会儿停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