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缪远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项盛皓,转眼耳边一道风,又一个人俑倒下。
“你又欠我一个人情。”项盛皓冷冷地说,戴了墨镜跟使人觉得他很装逼,苏缪远闻言很不爽,正想说话,项盛皓放低了声音又说道:“想活命,就得狠。”阴冷的语调让苏缪远一阵心悸。苏缪远不禁心想:我的天,这世界上还会有价值观比我还扭曲的人?
至于苏黎,她接过苏缪远扔过来沉得要死的盾牌,使出吃奶的气力抬起来,便开始在心里怒骂苏缪远白痴,这么重的东西,她能抗到几时?还没骂完,一个人俑已经靠近了来,苏黎赶紧把盾放在身前。“Duang”一声,撞击声让她的头都差点被震晕。苏黎愤然往前一推,连盾带俑推倒在地上。后面的人俑又后浪推前浪的涌来,苏黎只能往后跑,连爬带摔地登上雪坡。那人俑虽然在平地行走如风,不想却对坡度没辙,苏黎扑倒在雪地里,心有余悸地看着下方的人俑对空气一阵胡砍。
下面的人俑似乎无穷无尽,一个倒了马上就有另一个填补空缺,如同最勇猛忠诚的武士般前仆后继。詹和苏缪远、项盛皓毕竟是血肉之躯,又寡不敌众。面对无休无止又不会感觉到累的兵士俑,挥剑的动作越来越吃力。苏黎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家弟弟粗重的呼吸声。
“怎么办,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们肯定会撑不住的。”苏黎自言自语,扫过底下黑压压一片的人俑,强迫自己赶紧镇定下来。聚在下方的兵士俑,依然在锲而不舍地挥舞青铜剑,苏黎看着他们的动作,忽然有了主意,她扯着嗓子冲下面大喊:
“喂,你们三个,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