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闻到了什么味道才过来的,南厅长之前开的那一枪大概也有点影响。”刚说完,他就看到了地上的罐头。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南厅长,这是你开的吗?”
Z2正用清水冲洗着南泽雨的伤口,后者苦笑了一声,“对不起,侯爷,是我大意了。”
“南厅长开罐头的时候,弄伤了手,我要给包扎,他不让。”Z2略带不满地说,“也许黑熊就是闻到了血腥味才过来的。”
“算了。”万国侯摇了摇头,“黑熊是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赶紧给南厅长止血,做个应急的包扎吧。”
万国侯说话间,Z2已经从包里拿出了干净的纱布和绷带。他包扎的手法轻巧而专业,这使得南泽雨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你学过急救?”
Z2有些迟疑,在看到万国侯点头示意后,他才轻声说道:“侯爷身边的人都学过。”
南泽雨一怔,他本能地想起了钱大侑的案子。
K1蹲在T3身边,盯着T3那张惨白的长脸,忧心忡忡地说:“侯爷,这家伙好像断了几根骨头!”
万国侯点点头,“但他救了南厅长的命。”
“男人出来打猎嘛,多少是要挂彩的。”高靳见气氛凝重,便开玩笑地说,“而且我们打到了这么大的熊掌呢。”
南泽雨配合地笑了两声,但他的颈部一用力,便会牵动肩膀附近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高总说得有道理。”万国侯沉默了几秒,说道,“打猎确实很容易挂彩。但打猎最迷人的地方不在于捕获猎物,而在于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又看了一眼手表,语气中有种不容忽略的感慨,“所有人都拿着武器,一样面对生死。在一番奔波之后,我们都浑身臭汗、疲于奔命,谁也不比谁高贵,人人都是平等的。在这种情况下,人和人的关系会变得亲密、距离也会随之拉近。如果有了收获,所有人都会觉得有成就感;如果遇到危险,所有人都不会掉以轻心,因为所有人都得共同进退。”
“不,侯爷,有一点您说错了,人与人之间是不平等的。”南泽雨吃力地说道,“永远都不会平等。”
万国侯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他看向远处的山林,太阳不知何时隐到了云后,迷蒙的雾气渐渐升起,四野都是冷冽的风和沉默无声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