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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三娘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气愤地一把扯住洪普的衣领,质问道:“卑鄙小人,你不是说过不准使用暗器伤人吗?你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洪普漫不经心地哂笑道:“把手撒开,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能用暗器?这是比试,比的不仅是武功,还是脑子,那不叫卑鄙手段,那应该叫作聪明。不聪明的人,就是手下败将。”
计千离握着的拳更加硬了,指甲狠狠地掐着手心,她飞身将受重伤的左飞救下,快速地带回观战台。左飞勉强支撑住疲软的身子,吃力地向计三娘拱手抱歉道:“对。。对不起,崖主,我。。我输了。。了,我真是没。。没用。请您降罪。”
“好了,你受了重伤,元气大损,不要再说话了。千离,给他好好包扎伤口。”计三娘心疼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左飞,向一旁的计千离嘱咐道。
“是,师父!”计千离应道。她用嘴撕咬下一小块衣角,就要给左飞包扎流血不止的伤口。
就在这时,洪普招手唤来左右,命令道:“你们两个,去准备上好的纱布和金疮药给他包扎完全,你还有你,去把县里的罗大夫请来,不得有误!”
“是,楼主!”左右得了令,纷纷忙跑去执行了。两个手下很快取来几块纯棉纱布和一小瓶金疮药,走近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左飞以及在一旁小心照顾的计千离说道:“我们楼主叫我们拿来了纱布和金疮药,这个人就交给我们看护,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的。”
“好,你们务必要好生照顾他,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取尔等狗命!”计千离警告道。
洪普瞟了计三娘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三娘,怎么,还在生气啊?我这不派人给这小子治疗去了么,这第一局,你们可是输得很难看了,不知接下来这局,你们又是如何惨淡收场,哈哈!”
“哼,洪楼主,可别高兴的太早,这第二局,我便派出杀手锏,好好灭灭你的威风!”计三娘淡定地回道。
“千离,你过来。”计三娘挥手向计千离招呼道。
“师父,您尽管吩咐。”计千离拱手说道。
“哎。左飞出师不利,第一局上了那女娃娃的当,导致输掉了一局,现在,这第二局,为师派你上场,你可得留个心眼,小心提防着,以免对方耍诈。”计三娘叹了口气,细心地交代道。
“是,徒儿记住了,徒儿定全力以赴,扳回一城,为左督主报仇。”计千离义愤填膺地拱手回道。
“嗯,为师相信你的实力,去吧。”计三娘胸有成竹地看了看斗志高昂的计千离,命令道。
计千离展开身法,敏捷地跃上擂台,而在擂台上,早有一少女握着来仪剑在等着她。这少女便是朱雀,计千离对阵朱雀,两人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各自代表着洗刀崖与紫衣楼的核心力量,这场决战,势必会给大家一场精彩绝伦的视觉盛宴。
月神刀与来仪剑,分别列属于灵刀榜与魅剑榜,而它们的主人都是唯一可以驾驭其剑气的天之骄子,两人虽一个使刀,一个舞剑,但平心而论,两者的功夫不相上下,难分胜负。
半柱香时间快要耗尽了,可是,两人斗了几百回合还是没能看破彼此的漏洞来,比试瞬间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都卯足了劲,使劲浑身解数,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朱雀见那半柱香就快要烧完,情况不太乐观,她便起了邪念。只见她对着自己手掌哈了几口气,然后趁计千离不注意,用手将来仪剑剑身上来回反复抹了几遍。
就在计千离主动向她发起攻击之时,她灵巧地把剑横挡,计千离使出吃奶的劲把刀往下压,她则顽强地把剑发压回去,与计千离较量着内力,两人争峙不下,就看谁支持不住了。
突然,计千离闻到一股刺鼻而又浓郁的气味从朱雀的来仪剑上传出来,呛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可是,她愈来愈感觉自己眼前的景象渐渐一片模糊,很快地,她连朱雀的身影也看不清晰了,只觉得天地颠倒,整个宇宙好像只剩下一条细小的缝了。
她的耳边回荡着朱雀得意的狞笑,她有气无力地挥着月神刀在半空乱砍,汗水涔涔而下。
原来,朱雀在剑上抹的便是杀人于无形的迷离散毒气。此毒气,轻则使人失去知觉,任凭摆布,重则熏瞎眼睛,从此失明,更有甚者,分量若足够多还可危及性命。
而计千离现在这种情况,正是朝严重的方向发展,若不及时解毒,只怕会失明又丧命。用心歹毒的朱雀没有片刻犹豫,她把握住机会,一边仰天大笑着,一边举着来仪剑恣意放纵地砍在计千离身上。
计千离的衣服一下子被砍成破絮,纷纷扬扬地飘洒着,她痛苦地嚎叫道:“啊!”
锋利的剑尖很快划破了她的每一寸肌肤,脖子上,脸上,大腿上,肚子上,都残留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
“千离!”包扎好伤口,紧张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