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慢慢沿着起伏惑人的曲线滑落于地,露出衣裙下那一具曲线曼妙,肤若凝脂的娇躯来。
胸前的起伏被一如衣裙般腥红的肚兜遮盖,那一抹如血般的猩红缀在凝脂般的躯体之上,令在场诸位感到一丝圣洁被玷污的刺激感;而那纤长洁白的双臂之上,还用五彩颜料纹上了大块大块的鬼怪刺青,那种别样的刺激感又带上了些许原始野蛮的意味;这群昔日手捧儒家经典的先生们,被这原始的美景所摄,呼吸都是如同运作起的风箱般急促。
在座的列位皆是双眼通红、呼吸急促;除却极个别人,大多都是恨不得化作一匹饿狼,将面前这只味美肉嫩的羊羔按在自己的爪掌之下。
列坐在城主左右的淮水候和叶友文便是这些极少不感兴趣的人中之一,两人都感到这场宴席来的古怪,心中起了防备,对于那出场及行事都极为诡异的红衣女子更是感到畏惧不已。
城主将二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往嘴里填了一口菜,一边咀嚼着一边询问二人道:“二位可是对这等异国曲调不感兴趣?若是不满意,我倒是可以吩咐下人换几首传唱已久的曲调。”
叶友文强笑道:“城主客气了,只是小老儿心中对那几个先小老儿而去的子嗣有些怀念,对这般雅乐美人无福消受啊!”
淮水候亦是强笑开口:“我与叶老不同,我是身居高位,却不能为陛下分担些劳累而倍感心伤。”
城主“哦”了一声,便算作了回应。
面对城主淡而无味的回应,强如叶友文、淮水候二人虽猜不透城主究竟是作何意,心间却是难息揣测之意;但此次饮宴,二人皆是轻车从简而来,门下众多食客好手未曾带上,如今又被城主施展的诡异手段强压低头,自然一点还手的念头都没有了;当下只得面对长桌之上的佳肴,味如嚼蜡。
纵然是在淮水城一域称雄称霸的两位大佬,此刻也是不敢做出什么刺激到城主的举动来;在他们心中,城主杀人之果断,行事之刁钻已然成了城主蒙患失兴疯的征兆。
自己的命可比一个疯子值钱;要是想强抬头,怕是连这间厅堂都出不去。
耳边充盈着妖艳女子“呜呜咽咽”的歌声,有些坐立不安的两位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暗藏的惊疑不定,心中逃离此地再做商量之意愈发浓烈起来。
“城主,老朽忽然记起家中还有一事未曾处理,恐要先行走了。”叶友文低声请求道。
淮水候未曾想到这老贼开口竟是如此迅速,当下一急,也是连连拱手道:“我昨夜受了风寒,也有些不胜酒力,如今酒过三巡,我也就不再叨扰一二了。”
“哦?都要走是吧?只是天色尚早,二位皆是这淮水地界数一数二的头面人物,若是就这般走了,落在这么多的宾客眼中,怕是有些失了体面?”城主侧着脑袋,木木呆呆的露出笑意来。
“还是继续喝酒吧!”
“这……”
“实不相瞒,是我同这老贼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今日对桌而坐,实在是败坏了胃口,失了兴致。”淮水候抬手指了指叶友文,一脸不满,起身便要走,但却在厅门前被一侍从探手拦了下来。
“侯爷的这条脱身计可有些年岁了,跟着壶里老酒一样,但是这酒愈久弥香,而这脱身计却是越久越不管用,所以,还请坐下来继续喝吧!”
“你!”淮水候气结,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一位脸覆面具的侍从横放在淮水候面前的手,迅速变化成了一个有请的手势,淮水候面色阴沉如水,几欲发作,但那些垂落而下的帷幕之后传来的细微响动,使得淮水候捏起的拳头又慢慢的松了开来。
“好!好!好!”淮水候嘴上叫着,心中却是暗道了一声苦也。
重新落座,淮水候无视了城主朝其举起的杯子,像是一尊石雕一般坐在那儿,不再说一句话。
坐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叶友文心里也是一怵,他是着实没想到,这城主竟然如此强硬,竟是硬生生拦下强行要走的淮水候。
这是要撕破脸皮了吗?
叶友文不动声色间看了看周遭的人,发现落座众人除却自己和对面的淮水候皆是被那美艳女子迷得不问世事,压根就没有留意到二人与城主之间的争斗。
看到这里,叶友文和淮水候二人若是还存着侥幸,希冀城主此次不是冲着他两来的,那就真的是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事已至此,两人若是再不想办法,这搁在脖子后面的斩首刀怕是要落了下来。
就在二人思量着脱身之计时,曲至下阙,那两列坐在矮凳上的乐妓按住了各自手中发声的乐器,一时间全场再无丝竹管弦之声,只余那美艳女子幽怨婉转的低吟,而那美艳女子没有局限于站在原地歌唱,而是一改之前的低吟浅唱,并进而舞动起来:
踩着木屐的小脚轻轻一点,窈窕的身形便飘然而起,盈盈落到了饮宴用的方桌之上。
美艳女子手腕上、腰间、脚踝处各有数十枚暗黄色铜铃,此刻正随着美艳女子的一举一动,震颤着发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