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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随处可见,长矛兵只需要突刺,就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仅仅靠着毫无战斗力的黄巾贼,根本击败不了这些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汉军。
左校一直都在等待,在沉默中瞪大眼睛,红着眼眸,双手都捏的死死地,骨节已经消停,不再发出声响。
他不情愿的咆哮:“退军!撤退!”
他不敢赌博,赌对面的汉军有多少弓弩,只记得史记当中的些许记载,强弩是如何强大。
他不知道这些书是从何而来,但看得多了,懂得也就多了,知进退了。
黄巾军压住撤退,以免溃败。
在邺城,孟清曾言:“若是汉军能够不乱阵脚,你我未必能下这偌大的邺城。这数十万人的大城!”
话说了,自然无人反驳,他们不知道邺城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渠帅说的,即便是错的,也是对的。
这邺城人流如织,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便是太守,也不定知道。
那日在邺城太守府中,孟子玉说了很多,缥缈的话太多,从他的语调,左校总觉得他太过悲观。即便如此,在繁阳,到现在的湯阴,他都是最坚决的主战派。
其他事情上,他一直看着,从迁移人口到黑山,到北上,西进,南下,他犹犹豫豫,为了好处,甘愿付出一切,着实不是一个战争狂人。他不知道这种人是什么人,书上找不到确切的词语来形容,要自己形容,有有些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