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了。
只是,那里的人脸上却也被一张薄薄的丝巾罩住,让人无不生出立马掀开的欲望来。
罩在那女人身上的一层洁白的衣裳也在一瞬间的坠落在地上,只留下身上几条堪堪遮住紧要地方的白布。
而那女人已经是将整个腰身向后弯了下去,大厅中之前的乐声也适时的响起,一时间鼓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只是下个腰而已,这样的表演对于朱明来说远不及之前那引人神往的琴音来的好些,便不由的紧紧怀里的映红儿让其更加贴在自己的身上,一边的手也已经是开始自斟自饮起来。而那映红儿先还是默默的躲在朱明的怀里,后来也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不妥,便抢过朱明手中的酒杯,似乎是咬着牙一样的开始劝着酒来。
“好玩……”朱明笑盈盈的饮下了映红儿刚刚送到自己嘴边的酒水,眼角微微一眯,心中暗暗的嘀咕了一声。
而此时,前面大厅中,似乎是映红儿的那位姐姐跳的舞到了最精彩的地方,一时又是掌声雷动。
不多时,舞毕,圆台上的那女人轻身站定,向着四周一一施礼。
“雪姑娘不光光是人长得好看,琴弹的也好,这舞啊满京城也找不到能够比拟的了……”
“这杯酒,小生是敬雪姑娘的。”
一时的,大厅中响起阵阵的夸耀声来。
这时候,就看着在大厅那靠近圆台的位置,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站起身来,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年龄,此时站起身先是环视了周遭众人,然后对着圆台上的那被称之为雪姑娘的女子一礼:“姑娘安好,在下周玉绳。各位都说这雪姑娘才艺相貌出众,在下却不这般认为。当然,雪姑娘在才艺相貌上是不需多说的,但在下聆听姑娘那首阳春白雪的时候,却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姑娘心中的压抑,虽是有名在外,知己难寻……
想来,姑娘也应当是极厌倦了绣楼里的生活……那舞姿虽是好看,却也是成年累月的练习出来的,其中辛酸也应该只有姑娘才清楚的了。”
“这人说的还真的是没什么错的哎,竟然还能说出些道道来……”这时候,映红儿在朱明的怀里轻轻的抬起头说着,看了一下朱明的脸色,便又开口道:“那书生应当是从宜兴来的周延儒,差不多也是为了准备不久后的会试的。听说,这人从小就极是聪慧,今日倒也真是见识了。”
朱明心中轻轻的“咦?”了一声,对于这映红日竟然能够看出那书生的身份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开口问出来,倒是先将目光移向了中间圆台之上。
在周延儒滔滔不绝的说完一番措辞之后,大厅之中便又安静了下来。就只是刚刚这一番话里面,虽然没有明说出什么意思,但也是实实在在的讽刺了在场的众人都只是些关注表面的肤浅之人。索性的是,在场的都是些自持身份或者儒家子弟,也就没有发作。
已经是盘坐在圆台之上的那雪姑娘则是站起身,走到台子边上,便对着台下临近不远的周延儒轻轻一礼。
像是一阵风一样的,那下面的周延儒一时间微微眯眼,像是那样的距离嗅尽了那雪姑娘一身的香味,也只是一瞬间的有恢复正常,也是淡淡的向着那雪姑娘一礼。
“你看看吧,我就说姐姐要找的不会是你。那周延儒今夜里也不需要另寻他处了,便也有了可去的地方……”
一直在观察着前面进行着的一切的朱明,这时候听到了怀中映红儿说到的话,便带过一杯酒低着头将酒杯放在了映红儿的唇下:“这里面有什么讲究的东西?”
“讲究?也没有什么可讲究的东西,在我们这种地方,就算是再有才艺再有名,一样不都是要任由别人挑选的。只是,像姐姐这样的,虽然躲过了被人挑选,但也不得不出来挑选自己中意的了。”
这映红儿说的凄惨,像是要在一句话里面道尽烟柳之地的女子的悲哀,只是,那眼神中对于圆台上的姐姐却也是流露着一丝淡淡的羡慕。
这一切可都是被朱明给看得一清二楚,轻轻的将手中酒杯里的酒水送进了映红儿的嘴里,便轻轻的开口说道:“之前倒是听你说了,那阳春白雪你也是学过的,过后单独的时候弹给我听听。”
怀中的映红儿似乎是因为饮下了一杯酒的缘故,脸色微微泛红,听着朱明的话只是轻轻的恩了一声。
“你们谁看上了这雪姑娘,我给请过来……想着那先前的腰板,晚上也少不得风流不止了……”这一次算是做东的常延龄在一旁开口问着,那张脸上表露出的色彩倒也只有那同道中人才能够明了的。
听着常延龄的玩笑,众人也是一阵大笑,邓文明指着那圆台下的周延儒道:“你怀远侯没看见着雪姑娘是看上那小子了吗?难道你要明儿京城里传出,满京城有名的勋戚为了一个俾子和一个读书人起了冲突?”
一旁的徐文爵也是开口道:“奶奶的,要是太……祖……的时候,读书人算个球球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