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家伙:“你叫小黑,你叫小白。”
两个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从容的话,乖乖地叫了两声。
看得从容心中又是一软。
不过还是吩咐小桃道:“可别给他们再多吃了。两个小家伙肠胃还是很弱的。”
小桃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觉得它俩肯定吃了不少苦。所以想给它们多弄点好吃的。”
从容却摇头:“你也得有个度。狗可是不知道饥饱的,你给多少它们都能吃得下去。”
小桃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自从多了两个小家伙,从容的日子也是多了不少生气。
她心里也是生出一股逃避的意思。每天待在自己住的地方,甚至刻意逃避接受外界的消息。
只是翻翻书,竟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变,奉长者少。
夏三月,此谓蕃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无厌于日,使志无怒,使华英成秀,使气得泄,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养长之道也。逆之则伤心,秋为痎疟,奉收者少,冬至重病。
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飧泄,奉藏者少。
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坼,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亟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道也。逆之则伤肾,春为痿厥,奉生者少。
天气,清净光明者也,藏德不止,故不下也。天明则日月不明,邪害空窍,阳气者闭塞,地气者冒明,云雾不精,则上应白露不下。交通不表,万物命故不施,不施则名木多死。恶气不发,风雨不节,白露不下,则菀稿不荣。贼风数至,暴雨数起,天地四时不相保,与道相失,则未央绝灭。唯圣人从之,故身无奇病,万物不失,生气不竭。
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肝气内变。逆夏气,则太阳不长,心气内洞。逆秋气,则太阳不收,肺气焦满。逆冬气,则少阴不藏,肾气独沉。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沉浮于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矣。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痴不起,是谓得道。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从阴阳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乱。反顺为逆,是谓内格。
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未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从容正翻着《黄帝内经》,却没想到却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师父,您怎么会来了?”
从容在看李东璧的官服,心中已经了然。
“师父就是那太医院的新首座?”
从容心中有些不安,若是师父未必不能看出她准备在文德帝身上做的事情。
面对师父,她心里当着觉得自己辜负了师父当初对她的教诲。
母亲给她医术的启蒙,是为了她能在这个世界上有一技之长傍身。
而师父却是真正期望她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医者,在医道上有所作为。
她如今这样,若是师父知道定然会非常失望吧。
却没有想到小黑小白两个小东西见到李东璧却是大胆极了,围着他的腿边打转,好像笃定李东璧绝对不会伤害他们。
李东璧根据从容的思路,做了一个种更精密更难以让人察觉的药丸。
可是他做好之后,心里却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把这个东西交给纪安歌。
到不是害怕失败,他总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他是一个医者,从来都是治病救人。怎么能够去杀人害命呢?
可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跟他说,那人是仇人。那人害死了他一生最爱的女人,让他日日活在痛苦之中备受煎熬。
他心中天人交战许久,还是做了这个罪恶的决定。
从容看李东璧神色,便知道他心中有事。恐怕他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对此事却也是很有怀疑。
“从容啊,其实你如今也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归宿了。”
李东璧千言万语,开口却变成了这么一句话。
从容没料到师父会和自己说这话,心里对自己的未来其实也很茫然。
因为知道了许多事情的发展之后,心中再没有了那无限的斗志,竟生出一阵苍凉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