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3)

中谋划什么被我察觉,才使他如此惊慌失措,有失理智。”

雷明大怒道:“丘士者,监司可不是我雷家能招惹的!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如实招来!”

丘林于此早就想好对策,于是张口就道:“昨天有人截住商队,由监司将此事平复。姜王猜测这事是监司有意为之,想要利用此事再度控制明阳的兵力。其实姜王命我捉拿凶徒,便是命我寻到截住商队之人,可我寻找一夜未果。如此我亦觉得姜王猜测并非无道理,所以我才小心翼翼想去为姜王探一探监司的情况。”

“愚昧!若让监司发觉,你这种行为才是真正害了明阳!监司此来居溪,是为祭坛之事,他们身负督监诸侯之职,怎敢以职犯私行无中生有之事用来问罪姜王?”

“大人,不论真假,事情都已经发生,凶徒是否为监司之人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监司定会以此问责,若明阳兵力再被减去一半,那么雷家仅剩的四两之兵亦会失去,再者就是关乎明阳存亡。姜王,不可不为啊。”

雷明重重拍下自己的腿,站起身:“如此大事,姜王不让我雷家知道。眼下可不能再让监司为难明阳!我这就去与姜王谈谈,商议后事。”

丘林急忙起身拦住雷明:“大人,恕我无礼。此时左监使在邑府中,大人若此时过去找姜王,让监司察觉到什么,那才是有口莫辩。姜王亦对我说过,眼下姜雷两家还是不要接触,否则招来监司,姜王之前所作所为就全是无用之举。”

雷明重重叹气,道:“若之后有何情况,你随时通报。退下吧。”

丘林告辞离去,雷守心走上前来。

“父亲,你可相信丘林所说?”

“不用再辩。如今确实不能让监司看到姜雷两家过于来往密切,否则让他们发现饕餮之秘,又会招之数十年前那样的灾祸。”

雷明看似疲惫不堪,走向房屋时,他又回头对雷忠说道:“忠儿,日后你多留意留意丘林的行踪。切勿让他发现。”

……

——

丘林刚迈出雷家暂居的小院,便深深松去一口气,不时又皱起眉头,他心中明白此时他与凌靖萧真的是被紧紧绑到了一起。

片刻,左监使离开邑府,待其走远,丘林踏入邑府之中。

丘林见到姜王,即刻伏身跪地,深深叩首。

“姜王,我有愧姜公子重托,未将凶徒拿下。使至明阳陷入困境,罪不容诛。”

“你知晓监司刚才来过?”姜炎问道。

“昨夜公子将如此重责交付于我,而后我奔波一夜未果,便早早来到邑府外,可不想还是让监司领先一步,只能一直在外等候。我罪当致死,请姜王责罚。”

姜王与姜炎对视一眼,说道:“方才左监使并未提及凤栖楼之事。昨夜程家公子被无名凶徒所伤,昏迷不醒。其身旁五名监司护卫皆是统统身亡。监司此来是想告知我们此事,并询问我们是否知晓此事。”

丘林微微眯眼,思考着凌靖萧的话语,并未应答。他此时伏身叩地,姜王与姜炎当然看不到他是何种表情。

“这一夜之间连出两件大事。亦不知这两事是否有联系。丘士者,昨天你故友的仇家面貌,你可看到?”姜炎思索着问道。

还不待丘林回答,姜王便是问道:“炎儿,你觉得这两件事是一人所为?”

“孩儿不知。我随父亲到居溪之初,便是亲自在人群众多的地方以及神农庙附近布下兵士。可昨夜除去凤栖楼之事,居溪其他地方就再没有兵士传来消息。听闻监司说程公子被人打伤,且五名护卫被杀,这么大的动静怎会无人知晓?就是在我没有布兵的民坊中,也早该传开了。可…”

姜炎沉默,丘林开口道:“公子,我亦没有看清凶徒面貌。对此一无所知。昨夜我与故友几番寻找都未曾找到凶徒。”

“算了,此事既然与我们无关,就不必在意。刚才与左监使谈话,我确定监司此刻并不知晓昨夜凤栖楼之事。凤栖楼之事闹得厉害,许些人都看见了,我们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眼下应当想想办法如何将凤栖楼一事平息。”姜王从石亭中站起身,来回思索着对策。

丘林脑中想起凌靖萧,开口道:“姜王,我故友认识些木匠工,或许可以让他来处理此事。”

姜王转身面向丘林:“你是说修复凤栖楼?可凤栖楼整日人来人往,稍有动静,就会很快传出去,亦无法将民众与凤栖楼隔开。到底该当如何呢?”

姜王命丘林起身,而后独自在院里来回犯愁。

他走近树下,两只黑燕从树枝上迅速飞走,如此情景令他想起昨夜那两名少年以及两日之约,姜王脸色变得更加沉重,却又突然有了思绪。

“明日便开始狩猎会。丘士者,修复凤栖楼一事在此就交于你,命你势必在明日酉时日落前完成。炎儿,你多多留意程公子一事以及监司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