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镇上卧龙阁,阁门紧闭,杀气汹汹。
不断有惨叫之声传来,凄凄惨惨,令人不忍。
路过行人纷纷摇头叹气,一脸同情道:“唉,不知谁家的崽子又遭殃了,惹谁不好,非惹他!”
这卧龙镇上,谁人不知道,惹天惹地别惹赵老翁。
凡是敢去卧龙阁捣乱的,哪一个没留下毕生的阴影?
啧啧,造孽啊!
十分钟后,惨叫之声停止,卧龙阁内终于恢复安静,阁门也徐徐打开。
躲在隐蔽处的灵俏少女,刚准备出来,就看见龙锋大步流星地进了卧龙阁。
不会又是一个送死鬼吧?
少女一想起刚才的那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之声,立刻一脸同情,还是等等再进去吧!
“赵老伯!”
龙锋兴高采烈地跃上台阶,转眼便出现在了赵老翁面前。
然而,眼前的情景,却是让他一愣,刚准备说出口的话,立刻又咽了回去。
原来,赵老翁正躺在摇椅上,旁边九个鼻青脸肿的黑衣大汉跪在地上,围成一圈,正一个个哭丧着脸在布阵。
这不是卧龙山上那九个被林老头折腾的半死不活的倒霉蛋吗?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狗崽子,你啥时候回来的?”赵老翁一看是龙锋,立刻喜笑颜开的起身,迎了上去道:“你都长这么大了,快让赵老伯看看!”
“刚回来!”龙锋将手上的卧龙酿和烧鸡递给赵老翁,一脸疑惑道:“赵老伯,他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啊?我最新请来变戏法的!”赵老翁头也没回,急忙打开酒坛,一阵浓郁的酒香四溢,直钩的人馋虫蠢蠢欲动。
龙锋闻言,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九人,更加疑惑了。
“狗崽子,别管他们了,我们喝酒吃鸡,快来!”赵老翁见龙锋看着那九人发呆,急忙热情地招呼道。
“好,我陪您一醉方休!”龙锋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暂时忍住心中的好奇,笑着附和道。
“一醉方休!”赵老翁急不可耐地抓起坛子,就是仰脖一口,啧啧赞叹道:“好酒!”
酒过一巡,龙锋笑着提议道:“赵老伯,这九人既然是你请来变戏法的,不如,就让他们表演助兴如何?”
“好好好。”赵老翁此刻已经是喝的微醺,满口答应。
说着,他便冲着那九人勾了勾手道:“哮天犬,来,表演一下你们的戏法,给我这小友看看!”
啸天麟九人闻言,乖乖地将九人的鲜血滴入血瓶之中,然后再倒入血豹锁阵之中。
黑雾转眼散去,阵法也瞬间被破坏。
“赵老伯,这阵法的布阵和破阵方法好生新奇,我还是第一次见。”龙锋还是第一次见这古怪的阵法,顿觉大开眼界。
“这有什么好新奇的!”赵老翁摆了摆手,啐了一口道:“萧家老儿的鬼把戏,居然敢用在我卧龙阁上?害的老子被关了三天,奶奶的!”
“连您居然都被这阵法困住了?”龙锋大吃一惊,半信半疑道。
“这个阵法叫血豹锁阵,是萧家独门的封门阵法。这个阵法古怪就古怪在,必须用布阵人的鲜血开阵。其他人,要想破阵,门儿都没有!”赵老翁义愤填膺地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龙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问道:“赵老伯,您刚说的那个萧家老儿是谁?”
“不提他!晦气!”赵老翁摆摆手道:“好不容易见面,喝酒!喝酒!”
......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处黑暗之地,毒蝎、树懒和张元奎刚结束了一场严刑逼供。
他们三人身上千疮百孔,新伤盖着旧伤,新血将已经结出血痂的伤口再次泡开。
毒蝎脸色灰白,嘴唇发青,身体不住痉挛,双目紧闭。
“蝎子?”树懒舔了舔焦渴的嘴唇,焦急道。
毒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意志已经开始有些涣散。
就在此时,一阵高跟鞋声响起,转眼一道香风便扑鼻而来。
桃花轻轻掩住口鼻,扫了一眼眼前的三人,俏脸上带着一股森冷的笑意,眼神冰冷道:“听说大刑用尽,你们三个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是吗?”
张元奎狠狠地啐了一口,冷冷地别过头去,一言未发。
树懒那张白皙清秀的脸,此刻狼狈不堪,眼镜早已经不知被打到了什么地方。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桃花的面孔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但是这一阵香风,却让他顿时起了兴趣,微微一笑道:“美女,此话差矣。你要是早点来,我们早就开口了。”
桃花烟眉轻轻一挑,声若轻铃,笑道:“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