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林伯,您来了,这是婶子订下的肉,上好的猪肋骨,我可给您留着呢。”
林懋朝铺里瞄了瞄:“虎子,你爹呢?”
“我爹他去旁村杀猪,估摸后半晌才能回来!林伯,我秀哥他啥时候学完回来,这都好久不见了,怪念想的。”
胖子笑呵呵的,为人精明,肥壮如猪,却油滑如猴,他名为李虎,村里屠户李胜的独子,与林秀是穿开裆裤的好友,只是林秀出乎意料的在县学中拔了头筹,以四城二十八县小状元的名次进入数百里外的黎城圣德书院求学,细算起来,二人已有两年多没见了。
“他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林懋应了李虎一句:“肉我拿走了,回来给你爹说一声,还是老价格,改天去家拿皮子。”
“好嘞,晚会儿我爹回来了给他说,您老慢走啊!”
李虎一番话说的林懋心里很舒坦,不过看着李虎,林懋也有些想念自己家那个小子。
“阿嚏。”
滦河边,林秀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面前的火堆上,几条肥嫩的黑鱼正在烈火的拥抱下散发焦香,林秀揉着发痒的鼻子,伸手取下烤成焦黑色的河鱼,大口吃起来,不多时,几条肥嫩的河鱼消失在林秀的唇齿间,只有地上那一串串鱼骨诉说着它们曾经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