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
此时摩云洞夜神人静,牛魔王在屋里小坐了一会儿,开始倒腾他屋里的柜子。这摩云洞就是个门脸装饰的富丽堂皇,过了影背墙,倒是处处不讲究。房间不少,屋里的铺陈却基本就剩张床。牛魔王的房间稍好一些,除了床还有个大楠木柜子。石床配楠木。看着确实格格不入。
牛魔王力气虽大,但搬动这楠木柜子却意外的费功夫。他好一顿比划,那楠木柜子才移开动了一两寸。可就是这一两寸似乎牵动了什么机关法门。只听得咔咔几声脆响,楠木柜子陡然向两边伸展,中间让出一条通路。原来这柜子不过是个幌子,背后才另有乾坤。牛魔王开了一边的柜门取了一盏油灯从屋中原本摆着的那儿引了火,这柜子里的油灯看着也不像寻常之物,发出的火光并未赤黄之色,而是透着股子绿光。
牛魔王将屋里原本的灯火熄了。带着这盏冒绿光的灯火进了柜子后的密室中。
柜门在他身后缓缓的合上,牛魔王忽略了屋外的一双眼睛。
天蓬一觉醒来,睁开眼发现屋里漆黑一片,他恍惚觉得自己还没睡醒,这又不是在凡间,天界终日明如白昼,天蓬想抬手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不能动弹。当下胸口一紧。
“你醒了?”
这声音熟悉的很,不是卷帘还能有谁。
“你长本事了。”天蓬琢磨着卷帘是怎么得的手,这天界上下能将他在自己的宫里捆起来的人不多,卷帘绝算不得一个。天蓬稍微挣了一下,“呵,本以为就你一个,现在看来好大的阵仗啊。”
天蓬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识破了捆他的并非寻常的绳索,正是瑶池荷叶的茎藤所化。卷帘一向对玉帝忠心耿耿,与瑶池的关系一向淡淡的。现在竟然捆他的是瑶池的法器,那便算是王母玉帝一道要找他的麻烦了。
“你倒是稳得住,现在可不在天界,你屁股旁边就是轮回道,再扭回头投到畜生道里,谁都救不了你。”
天蓬撇嘴,卷帘又开始顺嘴胡诌,此处虽然不是他的寝宫,但也绝没有出天界。卷帘从未到过地府,这点霉臭味儿就诳他身在地府,未免太过天真。不过天宫遍地神仙,一个个的养尊处优,每日沐浴焚香,便是位份再低微的小仙,不喜份例里的那些粗香的气味,也总会找些花果摆在屋里,别有馥郁馨香。
所以阖宫盘算下来,应当是天牢了。再说身上那些瑶池来的茎藤,本身并无甚威力,虽然难缠得紧,然而凭天蓬的本事除去它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只是纵然他平日如何说自己不通拳脚,但到底还是天界的元帅,这瑶池的人拿他,还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王母亲自动的手,恐怕就只有一人能办到。
见天蓬还是不安稳,卷帘遂说道“我劝你还是别挣了,知道这点荷藤奈何不了你。但你可知这可是瑶池的诸位姐姐七手八脚的捆的。挣脱了不平白浪费了她们一番心意。”
这个话说的毫无道理,但特别对天蓬的胃口。天蓬果然不挣了“啧啧,还劳烦了诸位姐姐,这怎么敢当。”
卷帘厌恶的瞥了一眼天蓬,想起他现在看不见,这眼刀也算是白甩了,遂不跟他置气“说吧,有什么说什么?”
天蓬轻笑“这话从何说起啊。玉帝与王母娘娘想听什么,我便说什么就是,只是说书还要给块板,唱曲也要给个调啊。”天蓬现在手脚被四点缚住,整个一个四仰八叉。说起话来还是油嘴滑舌,卷帘越看越不爽,抬脚就向天蓬胯下踢去。
天蓬手脚不能动,只感受到裆下生风,遂觉不妙,强扭着腰一躲,卷帘没踢中胯下,脚尖倒是实实在在的怼到了天蓬的肋骨。
天蓬磕了两声,嘴角浮血“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writing by 阿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