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白无常与董永如同打哑谜一般,黑无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他黑无常就赌输了,不对,应该是他黑无常何时与董永赌过。
黑无常开口要问,被白无常打断了话茬“先解毒吧。”白无常看董永已经是命悬一线了,如果真的叫他就这么死了,那才是被反将一军。
黑无常不情不愿的又挥了下幡,牛魔王看那幡又飞过来了,恐防有诈,正要上前去挡,被董永拽了拽衣角,董永刚才与白无常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是强撑着一口气,如今一张嘴真是气若游丝“你别动。”
那幡在靠近董永的地方展开来,牛魔王这次看清了,那幡上浮现出一个青色的螃蟹图案。黑无常口中念诀,那青螃蟹就顺着幡爬了出来。看着比在幡上大了一倍不止。
“先生,”牛魔王还是不放心。
董永“去取点他的唾沫。”
牛魔王将唾沫取来,按董永说得涂在脸颊受伤的地方,奇迹一般地那处黑浊之气立刻散开了,董永的脸在慢慢恢复。
那边黑无常看董永解了毒,心里不是很痛快。
“你是真心大。”白无常见黑无常心有不忿,叹息道。
“若不是兄长,我早就把阴兵带回去了。”黑无常收了幡,他心情好蹲幡上,心情不好蹲在地上。
白无常低头看黑无常蹲在地上,用幡杆胡乱划拉,失笑“你到现在也没看出来?”
看黑无常一双大眼仰头对着他,脸上尽是迷茫之色,白无常只能解释与他听。
“你用尸蟹伤他的时候可否问过他姓甚名谁。”
黑无常回忆了一下,问是问了,但那人也并未回答。还叫那牛魔王磕了仨头,说是自己答应将阴兵借给他。
“你就未想过,若是他真的尸毒扩散至全身,真的死了该怎么办。”
黑无常一摊手,“死便死了,自己找死我还能如何。”
白无常转头看董永虽然身上还有余毒,但全部消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稍微放心了一些。听黑无常如此吊儿郎当,无奈道
“你连他的名姓都没问,若是生死簿上这人今日命不该绝,你要如何是好。”
黑无常之前不是没想打听他名姓,确实是让牛魔王那一跪给搅得忘了,如果那董永今日是真得大限未到,那夺他性命必然损伤修为。黑无常心里凉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又嘴硬道“便是损伤些修为我也认了,这样我还能多带回去个阴兵。”
“若是他死了,除了他,你谁也带不走。”白无常叹息道。
黑无常渐渐反应过来了。撒豆成兵之人正是董永,所谓撒豆成兵是将施法者的灵力注入到豆子里,阴兵喜爱豆子。吃了便只能听从那施法之人的命令——合着董永这番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命豁上,也要将阴兵留在阳间。
可这根本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再说,他如何就知道今日不是自己的大限呢,要是他今日恰好寿数已尽,那连伤敌八百也做不到啊!
更何况白无常做得假设,有个关键就是董永他要知道黑无常在阳间行事,若是不按照生死簿上写得来,是要折损修为的。可董永一个凡人如何能知道阴间的规矩,可见白无常不过杞人忧天了。
黑无常越想越觉得脑子不够用,左右想来想去,不过最坏损伤点修为,若是董永死了,他顶多再多费点气力去考虑如何把阴兵带回去。现在倒好白无常让他解毒,平白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黑无常想不通,气不过,蹲地上,哼唧。
白无常怎么会看不出黑无常在郁闷些什么,但是再提点他倒显得他傻了,“既然给先生解了毒,先生可愿意将阴兵身上的咒化解了,舍弟不过奉命行事,实在不必下如此杀手。”
黑无常与白无常皆是不知道自己在阳间生平的人,一同到了地府却很是投契,以兄弟相称。白无常一句舍弟,便是指黑无常了。所以白无常此话一出,黑无常猛然吓了一跳,什么杀手?自己竟不觉得?
懵得不仅仅是黑无常,还有牛魔王。
他看董永元气恢复了几分,悄声问道“先生到底干了什么呀?”
董永气定神闲,“无常大人笑话了,小生身单力薄,不过保命罢了。”
黑无常终于忍无可忍,跳起来,跑到白无常身边“这是在划拉什么浆糊,哥你就跟我直说吧,什么杀手?什么……啊”
话还没说完白无常悄悄拧了黑无常一下。
白无常半张脸隐在衣服领子里,虽然眼神里还透着温和,别人看不出他心里怎么想的,黑无常怎么会不知道,刚才被拧得这一下,少说也要青紫几天了,兄长怎么会如此生气。
白无常不让黑无常叫嚣无非是给他留着面子,不让他一副懵然无知的样子在阵前丢人,但董永缓过了这口气,丝毫不介意把来龙去脉解释给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