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董永受伤之后,气场一变,以神秘折扇为武器,扭转了颓势。
“唉,你等等。”见董永又有进攻的动势,狐万抬手打了个哈哈。
“你之前不是有事相求吗?”狐万稳住一丈铃上面的铃铛,问道“说吧说吧,不客气。”
狐万这话音刚落,董永那边阴涔涔的回了句“晚了”,又全力奔了过来。
狐万无奈松开铃铛又与他缠斗了几个回合,近身相搏,风刃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你这扇面上的织锦很是不凡啊。”
狐万出言撩拨“这三界能挡这风刃的物什本就不多,能做扇面的可就一样。”
董永狭长的眼睛透着寒光。狐万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清晰的杀意,蛇打七寸,狐万这是找对了地方了。
“哼,果然是她,不过算年纪你也应该是大半个身子入土的人了,老当益壮啊。”狐万所说的正是董永的妻子织女,也正是先前牛魔王所说的天界公主。天界公主和一个凡人有私,这事儿在天界算个丑闻,不过天界越是藏着掖着,消息传得往往更快。
说起来也不过几十年前的事情,搁在精怪上仙的生命里,也就弹指一挥间。所以后来捂不住了,天界也就由着这消息外传。左右凡人终究是凡人,总有生老病死。等这人重入轮回,天家这桩丑闻也就算彻底翻篇了。
可就是一点奇怪,这董永怎么就不老呢?
狐万猜中了董永的身世,一时有些得意忘形。肋下失守,连中董永三下,这次力道比之前那两下强了不知多少倍。狐万横着身子飞出去,拄着一丈铃,一口血吐到了地上。
“死于话多。”董永在不远处站定。
狐万拄着一丈铃正欲撑身起来,听他这话都气笑了,死于话多?这不是你刚刚一边撒丫子乱跑,一边开嘴炮的时候了,我若是才说这么几句就死于话多,那你早该魂飞魄散了。狐万正腹诽着,忽然福至心灵。
“我说呢?刚刚还躲躲闪闪,突然就张牙舞爪的,不知道的,当你胳膊上的伤有多要紧。”
董永胸口一紧,紧接着听狐万说道“你是心疼你这件衣裳吧。这就说通了,织女嘛,就是拿凡间的料子做得衣裳也格外贵重。你也是穿一件少一件了吧。”
狐万猜的不错,董永先前暴走确实是因织女所制的衣裳被毁。董永一直不愿拿出折扇反击,就是因为不愿暴露身份。
狐万当真是精明,凭着一把折扇就猜出了这么多。
“天家那么大一桩丑事,没成想今天让我见到活的了。”狐万肋下还是隐隐作痛,刚才那几下董永也算是下了狠手,只是他除了嘴角带血,倒是并无痛苦神色“说说看,你是哪路神仙派来的。”
狐万话里话外的激他,董永反而脑子清明了不少,他与织女之事,本来被编排得说什么的都有。脏水泼多了,果然也就不觉得臭了。
听狐万的意思,是以为他是天界派来的。不过狐万既然这么想,那董永也不打算辩驳,左右与阴丽华所求之事并无冲突。
“本来若只是只老鼠,小爷心情好的话还能给你安排个笼子。”狐万一只手伸到耳畔,他额发较长,连带着耳朵也挡了个严严实实,后半句话说得声音很轻,仿佛自言自语“可既然是天界派来的,那便是臭虫了。只能按死。”狐万目漏寒光。
狐万从耳畔取下一枚水滴状的玉坠,勾到一丈铃的铃铛内。原来这一直不知所踪的铃舌竟然就在他的耳朵上挂着。而这铃铛一有铃舌,真如传说中所言,有舌无音,任这铃铛如何晃动,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董永之前还以为老狐王并未倾囊相授,现在看来,眼前这个少年真是颇受老狐王喜爱。只是,不知他是天生反骨,还是见利忘义。既然得了老狐王这份恩义,却还是忘本负义,做出这等叛乱之事,着实令人不齿。
“有件事,你不知道吧。”狐万拄着一丈铃,“织女就在狐城。”
狐万突然不见踪影,董永忽闻跫然足音,回首一看,一女子负手从容信步而来,布衣素簪,难掩姿容。
“怎么这么不小心,受了伤也不知道先包扎一下,就这么晾着,患处碰脏了可如何得了。”
董永喉咙发紧,只愣愣地看着女子越走越近,说不出话。
狐饼被狐条请去,在法阵外站了良久。
这法阵就是封印老狐王的法阵。法阵外围没有狐兵,却有狐条亲自设立的重重机关,饶是狐饼也不敢贸然靠近。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老头子在里面又不安生了?”
“还好,就是不松口罢了。”狐条面无表情问道“听说有老鼠进来了。”
“是”狐饼的吨位也决定了他狐城很有威严,平日里话不多,也就是与狐条还能多说几句“我刚去看了下,不像是老头子的援兵。”
“怎么进来的知道了吗?”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