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接过带着体温的军牌,一如先前那般念叨。
“老牙,本名苟寒生,西北望族,秦凤苟氏子弟,书生门第,三代五进士,景翰五年入营,杀敌四百二十有三,本该累功至营团指挥使,与人斗殴,营中滋事,酗酒关扑,无视军纪,屡教不改,现任奉日营指挥...”
老头儿说不下去了,因为奉日营此刻,便只剩下老牙一人,或许下一刻,这个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曾经西军的第一营团,就要灭了...
即便姐儿死的那一刻,老牙都没有流眼泪,因为他知道,流眼泪不能改变什么,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这一刻,他的眼眶湿润了,大颗大颗流下来的,不是雨水,因为雨水是冷的,眼泪却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