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朕以为国家之事首在文教,文教兴盛,则国运昌隆。所以这官学不但要办,更要办好,不要太吝惜钱财。这两年太仓也有些盈余,应该好好办一办学,方才朕就是在想这些,现在就让太岳先生他们去想吧。”
等到冯保离去,万历才看向身边一直站着不说话的张诚。“张诚,你给朕说说看,想让范卿家进宫答话,有办法没有?”
“办法……其实还是有的。范进善于丹青,陛下可以让他进宫为陛下画像,另外也可教授内官丹青之术,让他们将来为二圣及宫中妃嫔画像,画像之时彼此对面,自然可以当面对答。”
万历哼了一声,“你这狗东西还有些小聪明,可惜聪明的还不够。冯大伴想不到的事你居然敢想到,不怕他寻个由头要你的命?今后在朕身边跟紧一些,否则很容易死的。这件事赶紧去办,尽快安排范卿家进宫吗,朕有话要问他。另外派人,给朕盯着冯邦宁,只要他一回京,就盯紧他的一举一动。把他做的事记熟,说给母后听。”
当宫殿里只剩皇帝自己的时候,年少的皇帝先是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反复念叨着天子门生,目光里满是兴奋,乃至走得满头大汗也不觉得泪。后又摊开纸张,在雪白的宣纸上一连写了十几遍冯保的名字,随后又在每个名字上面,用浓汁重墨,打上一个又一个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