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105 大葱蘸酱,官兵捉强盗(2 / 3)

成人字形,慢慢地扇动着翅膀。我知道这样飞行很省力,因为它们要作长途迁徙。一年里我们可以看到好几次大雁,春天它们往北,秋天则往南。

等南飞的大雁消失在天边,德明把眼光懒洋洋地放在了几块白云上:“你们看看,那几块白云像什么东西?”

“最近一块有点像猫咪,第二块像一个老人的脸。”小黄有点自说自话。我紧张地打量起最后那朵白云,安着小黄的思路想看出点什么名堂来。哎,我运气不好,它什么都不像。“阿巍,最后一块你说。”德明等着看我的笑话。

“你说像什么就像什么。凭自己的想像力。”我没好气地回敬他。

“我知道你只会死读书。”德明还是那句老话。

大约二十分钟后,那群鸽子慢慢地盘旋着下降高度,准备休息了。而小“雨点”仍然高高在上,尽情地在展示她那高超的飞行技巧。从望远镜里,小黄阿哥发现了有两只在高空翱翔。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一只鸽子能飞得如此之高,再查看他那群鸽子,一只不少。就是说,这是一只路过的鸽子,它和小“雨点”一样优秀,它们旗鼓相当,都是高空飞翔能手。它们比翼双飞,圈子是越兜越大,高飞入云,一会儿就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我但心小“雨点”会跟人家跑了。德明说她跟着雄鸽去私奔了。小黄说不会,他相信小“雨点”一定能回来。

屋顶上的鸽子先歇了会儿,再开始理理羽毛,随后雄鸽雌鸽相互打情骂俏,老公在雌鸽跟前转过来又转过去还咕咕乱叫地求爱,等雌鸽被转得头晕了,便乘机下手。一只老得快要死的雄鸽,还要吃嫩豆腐(老牛吃嫩草),紧紧丁着一只未嫁的小雌鸽,欺它单身,一边叫还一边撑开自己的尾巴成伞形,把尾巴当拖把拖向小雌鸽。小雌鸽被逼无奈,只好委屈求全。老雄鸽得手后,张开双翅,像老鹰一样慢慢地扇动翅膀,但飞得很慢,还发出了“啪啪”类似打响鞭的声音。

突然,屋顶上的鸽子都惊恐万状地四散逃窜。小黄阿哥还问我们谁在赶鸽子。这时小黄指向天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很大的老鹰,在低空飞行,从正北面向我们慢慢地飞来。“快躺下!”我们快速躺下,手拉着手,看着那只老鹰。它有气无力地扇着翅膀,看上去饥饿疲惫,在我们头顶上十米左右的地方慢慢地飞过。这是一只巨大的老鹰,展开的双翅将近两米宽。我还看到它那两只鹰眼放射出凶狠的光芒,随着转动的脑袋,打量着我们,看看有没有可能将我们叼起来。看着那两只缩卷着的利爪,才相信以前听说过老鹰能叼起十几斤重的羊。

小黄阿哥告诉我们,这种老鹰体形大、飞得慢,一般是抓不住鸽子的。能抓鸽子的是一些小型的老鹰,如“鹞子”。它飞行迅速,专门捕捉小型鸟类。聪明的鸽子遇到老鹰,都往低处飞,往弄堂里逃,因为下面有人。如果在野外,那就很难逃脱。果然,现在天上一只鸽子也没有,都逃命去了。几分钟后,那些鸽子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下子都停在了鸽棚上。我们只好再等小“雨点”。

这时,隔壁的那只无尾猫懒洋洋地爬上了屋顶,离鸽群四、五米的地方懒洋洋地卧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开始我们对它的无尾充满了好奇,以为它是怪胎,后来晓萍大伯告诉我们,给猫断尾是不让它野出去找朋友,当然也能防止走失。

每到春天,那些发了情的雄猫雌猫们在家呆不住,总想到弄堂里去谈谈男朋友女朋友,因为养猫的很少像蹬鸡一样把它们“蹬脱”(节育),可能是手术复杂,费用高。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月光明亮的屋顶上,在昏暗地弄堂里,谈着情说着爱的猫们便叫起春来,犹如小孩啼哭,一声急似一声地叫唤着,而且声音变化多端,调头相当复杂。它们争风吃醋,你打我闹。有时谈崩了,还会发出凄厉、撕心裂肺的怪叫,叫得小孩拼命往被窝里钻,吵得那些想谈朋友的人心烦意乱,睡不着觉,也想像猫一样野出去。它(他)们要谈朋友,你有什么办法呢?

也不知是谁发明给猫断尾,让它们死了谈朋友的心。其做法有点惨酷:叫几个陌生人,将在外游荡的猫捉住,臭打一顿,然后放它逃回家。此时家门已关紧,它只能拍着门哀叫着让它进来避难。这时再将它逮住,接着又是一顿臭打,那教训是相当深刻的。但最后一招才是让它一生长记性:此时家门已开,将猫头对着家门,拉紧尾巴,一刀下去,整条尾巴就掉在了地上,鲜血淋淋,那猫惨叫着逃回家里。这时主人出场来救它了,将它搂在怀里,百般安抚,给它上红药水,消炎粉,再给它好吃的,还是家里好啊。这一刀它终生不忘,从此再也不敢跨出家门半步。当然,也有好了伤疤忘了疼的。

下地出门是不敢了,但它实在是闷得慌,有时熬不住便会到屋顶来散散步。在猫们眼里鸟是比老鼠味道更好的食物,为什么它对眼前如此美味的鸽子却熟视无睹,无动于衷呢,这是因为我们还给它上了另外一课。

那是去年的事了。那该死的无尾猫将小黄家的一只鸽子抓伤了,小黄阿哥碍于面子,不肯与邻居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