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起压成肉泥一般。不对,倘若七花如之前一样躲开校仓的冲撞的话,依着惯性校仓一定会冲破木栅栏,将窗户纸一般的咎儿的身体撞飞。
不对。
不如说他就是打算这么干的。
“唔——”
然而。
就算他不这么做——七花也不会再次避开校仓的撞击了。
拼尽全力
没错,要是以前的七花,绝对不会想要躲开冲撞过来的对手——对于正面攻过来的对手,他只会单纯地正面对抗。
就算对方比自己身形要大——哪又能怎样!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贼刀“铠”是四处镶满了刀刃的铠甲。
所以不能用整个身体硬抗下来——而是要让安装的刀刃不碰到身体的状态下只用腕力以及支撑腿的脚力挡下来。
把校仓必的巨大身躯挡下来。
把贼刀“铠”的重量给挡下来。
在草原上被乱跑的咎儿正面一下子就给撞到的鑢七花的身体——究竟能否——
“…………唔!”
“啥……!”
一切仿佛停滞了。
七花用张开到最大的手分别抓住了铠甲的肩部和腹部——然后将校仓的冲撞硬生生停了下来。而他的脚趾也牢牢地扒住了铺满沙土的地面——
这简直就是真真正正的空手入白刃——可是世上哪有如此竭尽全力的招式!
“身体高大自然就强——可是,世上并没有身形最大就天下无敌的道理!”
一直躲避不断的冲撞攻击也会取得不错的效果吧——就算校仓必的身躯再怎么巨大,也绝非和疲劳无缘之物。可是,在将对手的限定奥义毫无技巧地纯粹靠力气抵挡下来的现在,这种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然后七花——就那么凭着自己的力气,凭着自己的腕力——将校仓必的巨大身躯举了起来。
就好像要将校仓必的身躯——挂到天上一般地举过了头顶!
观众全部沉默了。
且不论将校仓的身体像行李一样举起来,就是将校仓的冲撞挡下来,在这大盆的历史上都未曾见过——所以,大盆的观众如此一点声响都没有也是第一次。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大盆里面。
只有咎儿一个人露出了笑容,满足地点着头。
“如此就好。”
她就好像确信胜负已分一般自言自语道。
“你太过依赖虚刀流的招式了——虽说这是因为你二十年来只知道那个,但你并非只有虚刀流而已。就算不靠那些耍小聪明的招式——就凭那久经锻炼的身体,你已经够强了。”
“唔……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七花仿佛是为了掩盖咎儿的喃喃自语声一般,如同野兽似地咆哮了起来。他一边咆哮着——一边抱着校仓必,身体猛地后撤一步——为了应对反冲力。
为了应对将校仓巨大身躯砸在地上造成的反冲力。
倘若透甲技无法生效的话。
倘若火攻水攻都无法生效的话。
就算贼刀“铠”的防御力再怎么绝对无双——里面的人类依然是无法消弭的弱点。就算外侧再怎么坚固,里面的东西在面对冲击时却坚固不起来。
就算无法打散——却能够让其晃动。
从高处撞击外侧的话——内部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重量能够换取速度——而冲击力也一样。
铁壁一般的全身甲——将会成为蹂躏校仓全身的凶器。
“唔……恁、恁这丫的,虚刀流——哪有这种事!这种根本不是啥剑法吧!”
他能够预想到自己将要面临的状况,可是以被举到空中的状态他也毫无抵抗手段。已然束手无策的校仓只好对七花恶态百出。
即便是能够抵抗透甲技的防御——能够抵抗水攻火攻的防御。
即便是斩刀“钝”都能对抗的防御。
为了实现绝对无双的防御力被施加了各种机关的贼刀“铠”,也绝没有预想过会像这样被人类举起来。
所以——校仓除了恶语相向之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