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话,等你倒在这里时,已经死了二百七十二回了。”
“……”
还有意识。
虽然有意识——七花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根本无法相信。
如今的状况——
死了二百七十二回。
她那么说了。
自己没有真去数——不过既然七实那么说了,那么七花吃到的打击数就有那么多吧。
这个事实——让七花战栗了起来。
“……怎么了,七花?”
七实躲开了七花肚子上的脚。
尽管作为裁判的咎儿一语未发,但是胜负结果已经昭然若揭。不,称其为胜负有点奇怪。双方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根本构不成胜负的概念。
要称之为正式对决——还远远不够。
没错,就跟去年,在不承岛上的那次姐弟对决一样——
“有话想说的话——但说便是。”
“……撒谎的,是姐姐吧。”
被这么一催——七花终于张开了口。
“这叫什么只用一根小拇指啊。”
“那是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不用这一根小拇指就够了’。正如我所言,我没用过这根小拇指,不是么?”
“……”
如此堂堂正正地说出这种话来,让人连想要追究的劲头都没有了。
再说,本来就是被那种事情挑拨的自己太嫩了。
七花丝毫没有要责备她的样子。
那种事怎么都好。
但是——然而。
“姐姐——现在,如何?”
“啊?”
“也就是说——从‘雏罂粟’到‘沈丁花’,把所有的招式全部连·起·来,这也太乱来了……姐姐你的身子骨根本受不住不是吗?以·姐·姐·的·体·力——应该根本使不出二百七十二次攻击吧。
“啊啊,是呢。”
七实点了点头。
一副好像把这事全忘了的样子。
“确实是啊,你有疑问也没办法——无论我的双眼再怎么厉害,也看不会‘健康’啊——”
“……”
鑢七实有着虚弱的体质。
没有体力——也没有持久力。
这是这个天才唯一的弱点。
本应是她——唯一的缺点。
“是这么回事呢,七花。”
七实一边说着——一边仿佛要让七花看到似的,猛然褪下了法衣。
跟七花一样——上身赤裸。
身上完全没有一点肌肉,身体线条美丽而又纤细,青白色的身体瘦可见骨——这身体如今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跟她年纪相应的膨起的双乳。
而胸口中央的**里——插·着·一·把·苦·无。
仿佛贯通了心脏一般——刺了进去。
“什……喂,姐姐!”
“不必慌张。这是四季崎记纪所铸的变体刀——其十二把完成性中的一把,恶刀‘鐚’的正确用法——把·这·把·带·电·的·苦·无·像·电·极·一·样·插·在·身·体·中——就·能·让·我·的·病·强·行·痊·愈。”
强行。
胡乱让人体活·性·化·起来——这就是恶刀!
去除痛苦,治愈疾病!
确实苦无的汉字写作“苦无”——可是!
能治愈鑢七实体内肆虐的一亿病魔——这也太超出常规了!
“所、所以说,姐姐——”
“嗯,没错。跟你的‘七花八裂’不同——我已经,没有弱点或者死角了。”
她如此说道。
七实整了整衣服,转身背朝还倒地未起的七花——也没有跟墙边的咎儿和右卫门左卫门打招呼,
“回去洗把脸,再来过吧。”
如此说着——朝护剑寺第五道场后面退去。
鑢七花对鑢七实。
赌上恶刀“鐚”的正式对决——总之,要等下回了。
可是,面对如此现实还要抱有希望——这种要求,已经不是残酷而是过于残酷了。
在一级灾害指定地域的虾夷踊山,从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忍军实际领袖的真庭凤凰那里,提说了袭击了死灵山的“那个人”的传闻——奇策士咎儿和鑢七花一改之前回尾张的预定,为了追踪“那个人”,而从虾夷的港口乘上了去四国土佐的船。
而在比起最短距离略长的航行结束后,在四国的港口等着刚刚到达的两人的——是个穿着奇怪衣服的男子。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