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相反呢。我已从这把刀上获得了不少。不可以总是依赖这把刀吧。本来我也——是时候独立了。雏鸟离巢才能高飞。”
“……”
“或为了国家天下而使用、或将其折断舍弃,无论怎样,之后的处理就是阁下的自由了。”
奇策士咎儿与七花不同,一句话也没说——接过了递过来的木刀。
就算一句话也不说。
绝对,内心有想说的话吧。
“还请将来再次前来此地。然后希望那时能再次一分高下。那时就能愉快地,将心王一鞘流的招牌,从此地守护下去。”
“招牌……招牌不是王刀吗?”
“心之鬼于心内斩除。以此自称为惭愧。从今以后,我本人就是招牌。”
汽口。
以比之前有稍稍变样的严肃表情,说道:
“作为招牌的女人。”……竟然这样说出来了。
七花觉得将来还会和像汽口那样的剑士刀剑交错吧——虽这对于稍为之前的自己来说,是没有可能的想法吧。
但是,汽口惭愧。
意外地有孩子气的一面……
就是喜欢无聊的笑话……
“终于只剩下三把刀了……三把,都让庭庭那家伙们去搜集的这样做吗?
“恩,怎么办呢。并不认为那些家伙有相应的能力……不过一把左右的话,落入那些家伙手上这绝非不可思议。”
总之,王刀『锯』得到手后,咎儿政治上的颜面就能保住了——就能不失礼地,返回尾张。
当然,将王刀『锯』用别的方式先行送到了尾张。
然后悠闲地,徒步地走在归途之上。
只有归途才能这么悠闲——回到尾张之后,就会没有时间休暇了。
因为否定姬。
也有因为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当然,也有因为真庭忍军。
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完成形变体刀——残余三把。
“……不过,七花,这次的事揭示了关于今后希望能回避去考虑的可能性。”
“唔?啊,我握着剑就会变得十分弱的事吗?不过,像这次的情况,毕竟还是不会再——”
“不,即使这样还有非常不安的要素……旧将军的事。”
“旧将军?为什么在这里旧将军的事变成了不安要素?不是在很久之前就死了吗?”
“是很久之前的,刀狩令的事。我在苦思奇策的十日间,突然想到了一个疑问——为何旧将军,不能成功搜集到王刀『锯』,这样。”
“……为什么呢。”
“不会散发毒——又能驱除刀毒——置这样的‘王刀乐土’的特性不顾的话,就单纯是一把木刀而已。既不锋利又不笨重的——单单的一把木刀。当时的所有者是怎样,以这把木刀,击退旧将军的?这次,让我们煞费苦心的,终究只是去迎合汽口的礼仪罢了——即使和其他的集刀过程相比,倒不如不是可以说是简单吗?”
“不……听她说当时,还未是心王一鞘流所有。我也对汽口,问过相似的问题——”
“是不是心王一鞘流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一样吗。还未能解答到旧将军为何不能成功搜集到的问题。”
就算这样说也——七花只能做出迷惑的表情。
不过,确实如所说那样。
为何旧将军——不能成功搜集到王刀『锯』?
不——是没有去搜集?
“刀狩令——表面看来是为了修建刀大仏。实质的目的是为了消除剑客。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搜集四季崎记纪的变体刀——可是,在这真正的目的背后,还有另一个真正的目的的可能性——事到如今不得不去考虑了。我认为我到现时为止,是踩在旧将军的失败之上才能顺利地搜集到刀……莫非旧将军在集刀失败的理由,有更深一层意思?”
“……如果是的话,那会怎样?”
“所以,如果是的话——不。”
刚要说出口时,咎儿摇了摇头。
“只是有可能会这样罢了。不是汝需在意的事。给我忘记。”
“给我忘记这样的……不过,越是这样说反而——”
“那么,就。”
咎儿笑了。
非常之诱人的笑容。
“又想乞求我去帮你,忘记吗?”
两人回到尾张的奇策宅邸之时,已是八日后——不过,同样地两人没有在尾张休暇的时间,归家的第二日就踏上了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