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到后来,她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却不肯离开他的身边,直到慕松烟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迷迷糊糊地问:“你不是不能靠近他么?怎么还能好端端站着?难道他已经……”她吃力地去够墨弦的腕间,被他冷冷地抱起,扔回了栖桐院。她仿佛听见他在耳边问她:“你还是选了他是么?你可会后悔?……”
她在昏睡中并不安稳,她一直在想着他的话。墨弦说过,他不是自己的师叔,从来都不是。她心里明白,即使在书院的这一些日子,她并未记起以往种种的时候,她敬他畏他,其实仍是起于流世的纠葛。而自己对于流世的记忆,还是残缺了一块,偏偏是那一块,让自己至今看不清自己究竟的心思。她觉得很累,总算沉入更深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