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君肚子微痛,正是不自在的时候。能得了自家夫君这般小意的哄着,自然要安宁的多。可再一想门口这个是误会,那在茶楼听说的呢,烟花之地的难不成也是误会。这样想着,她也不矫情,直截了当地质问道。
“那那些个烟花柳巷里的妩媚子又如何解释?扬州城里的大户人家,屋子里都传遍了。说是督帅府的段老爷,背着夫人偷偷在外头养外室,养的还是个风尘女子。这难不成也是冤枉你不成?”柳如君正虚弱,问的话也是软绵无力,与其说是质问,倒更像是嗔怪。
段正清刚柔缓下来的面色,又黑了:“那个在外头乱嚼舌头根子,那些个风尘女子,哪个比得上你一根手指头,我能瞧得上?”
“就你方才见到的那个,他们原来是住在广东那边儿的。我那叔父早些年战乱的时候,被洋鬼子给崩了,一家子也是七零八落寻不到人了。唯剩下这小女儿因长得有几分姿色,被人伢子绑了卖给了一处花楼。”
“这么些年兜兜转转的,那花楼竟被她收入了囊中。这不,前些日子老杨那群人跟张家带的军队争地盘,波及了她们原来待得那个地方,这才带着一大群子姑娘家,逃到了扬州城了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