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换间客栈。”
清晨时分。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飞一般的跑在上蔡街头。
终于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一家药铺门外,这瘦小的小姑娘正是楚扶摇。
她甚至顾不上擦拭额头的细汗,“掌柜的,我要拿药!”
掌柜的笑道:“小姑娘,你要抓什么药?”小扶摇急忙将药方递给他。
掌柜的接过药方一看道:“甘草、血竭、田七这些药小店倒是都有,可是熊胆这味药小店还真没有,豫州无熊,平日店铺都不存熊胆这味药,客官不妨去别的店看看。”
小扶摇急忙道:“那就有几种拿几种!”
不一会的功夫,小扶摇抱着药材从店中跑出,她火急火燎的跑遍了上蔡县。
哪知道接连四家药铺都没有熊胆这味药,唯独谢家的大药铺有,可偏偏前几日被一个老商人买走。
小扶摇只觉得又怒又急,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可他依然不想放弃,朝着其他药铺跑去。
上蔡西街,时近巳时末。
这个时间酒馆里谈不上是最热闹的时候,往往只有寥寥几人。
可偏偏上蔡西街,这家酒馆总是人满为患。因为这个酒馆来了一个酒鬼,他已经在这月余,每天的上午他都会在这。
酒鬼开了一个赌局,只要能挡住他一剑,他便输一百两,如果挡不住便输给他一两银子。
一个黑衣少年,骑马而来。
顿时酒馆内传出来嘈杂的欢呼声。
酒客甲大声道:“七少爷!这次我押你!”这人大概是想讨好谢家。
酒客乙附和道:“老酒鬼,这次我还押你赢!”这人毫无疑问想挣点钱。
嘈杂声让这个黑衣少年有点烦躁。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杆枪,腰间偏偏悬着一柄剑。
一柄名贵的佩剑。
他身材修长,有些瘦,穿着紧身的黑色绸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手矫健。
骏马一停,他的人就箭一般窜入酒馆中,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然后道:“我又来了!”至于那匹骏马,身后的仆人自会料理。
登时酒馆里的好事者纷纷散开,腾出一大片空间。
黑衣少年道:“这次我能看清!也能挡住!”
这是个中年男人,乱糟糟的胡须说明了他的不修边幅,一袭青衫上沾染着几块污渍,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可笑。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酒鬼。
酒鬼腰间有两样东西。
一柄剑,一个酒葫芦。
酒葫芦很大,大的让人感觉到不协调。
剑是普通的铁剑,任何一个铁匠都可以打造出。
剑鞘是桃木所制,是他自己一点点做出来的,剑鞘外的雕刻粗糙至极,好像狗啃过的一样。
酒鬼笑道:“带够银子啦?”
黑衣少年脸色微红,噌的一声拔出佩剑,他轻咳一声道:“出剑吧!”
酒鬼嘿嘿一笑,站起身,走到少年身前三步。
剑光一闪,一缕断发,从阿七脸庞飘散而落。
这是他阿七的头发。
阿七看见这缕断发的时候,剑光已经消失。
剑已入鞘。
酒鬼的剑不快!酒馆内每个人都依稀看见他出剑。
阿七也看得见,可偏偏就是挡不住这一剑。
有时看得见,不代表看的清。
这已经是第六次了,他已经输了六两银子。
阿七的脸有些红,因为他有点恐惧。
他俊朗的脸庞因为那一丝恐惧而微微扭曲,他的身体依然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每次都是这样。
阿七嘶声道:“你...你!”他的目光总是被这柄剑所吸引,可偏偏他此时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七的脸更红了,这一次是因为羞愧。
羞愧自己看不清他如何出剑,也羞愧自己刚才的那一丝恐惧。
酒鬼也看着腰间的剑,他实在看不出自己的剑有什么特别。他伸出手,笑嘻嘻的道:“谢家小阿七,愿赌服输,一两银子。”
阿七脸色通红的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放在他的手中,然后不忿的道:“五天后!我还来!”
阿七收剑入鞘,低下头快速的离去,似乎生怕别人看见谢家七公子的窘样。
谢家七少爷离去后,就馆内传来肆无忌惮的欢笑声,和少许叹息声。
欢笑的自然是压酒鬼的人,而叹息的自然是想讨好谢家的人。
酒鬼在上蔡县已经呆了月余,从设下赌局,每隔五天这个倔强的小子都会来和自己打赌。谢家阿七便是这上蔡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