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家乡有名的游侠,更曾拜师少林当过俗家弟子,是货真价实的江湖人,那你便是指桑骂槐骂曹捕头了?!”
刘怀义此时已然慌张,不知如何应对,只是看向曹亮,磕磕巴巴的:“曹...曹大人,莫要听这小子胡说!”
谢斐清咳了一声,心中暗骂这蠢笨的刘怀义,道;“刘县丞,今日的主人是曹捕头,你抢什么风头。”
曹亮有意拉这少年剑客下水,因为六扇门在豫州,尤其是在这最为排外的汝南郡,可以说是掌控力一直不足,其中原因有大汉立国尚短的原因,也有世家林立的原因,在豫州南部谢家的掌控力甚至隐隐架空了朝廷。
曹亮出任六扇门的豫州总捕头已经两年了,这两年间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莫大的阻力,人手一直不足,所以此刻他希望借助这少年来破局,毕竟从凶手手下逃脱已经证明了这少年的武功。
曹亮笑道:“不错,今日是我六扇门曹亮宴请大家,自然可有江湖人入席,诸位都是风度翩翩的雅士,何必介怀些许小事!”
众人一见这架势自然不再言语,说话间就有黑衣捕快上前,将已经从酒楼订好的酒菜端上。
菜是应季的小菜,酒是温和的黄酒。
曹亮当先为自己斟上一杯,举起杯笑道:“今夜请众位畅饮!”说罢便一口干了杯中酒。
席间众人也都各自斟上酒,伴随着夜风掠过,一时间风中都带着淡淡的酒香味,这让一度剑拔弩张的席间暂时缓和了许多。
“师父?”小扶摇也许是没怎么见过这样的阵势,不禁有点拘束不安。
“好好吃菜喝酒就可以了,今夜的主角可不是咱们,咱们只是露个脸儿,静观其变就好。”蓝茗随意的对小扶摇说,他可不愿意让小徒弟太过于紧张,只见他十分自然的坐了下去,也不顾众人的目光。
他并没有什么雄心大志,只是人在江湖走,自然便会卷进很多是非。但即便到了今日蓝茗也并不觉得后悔,反而慢慢觉得心里要舒服很多,至少不用像以前一样只想着报仇,他甚至对江湖生出淡淡的依赖感,这说明他就是一个江湖人。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在座的人怎么想,可不代表他就会趋炎附势,在他眼里谢家也没什么了不起。
酒是好酒,可席间却没有多少人喝,菜也不错,可众人紧紧吃了一两口,人人都在观察着谢斐和曹亮,他们二人不开口,席间的客人们也不开口。
唯一不在此列的只有蓝茗师徒,他们师徒自顾自的吃着小菜,却偏偏没有喝酒,小扶摇的坐姿十分端正,就像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一样,蓝茗自己也都自愧不如,毕竟燕云山更讲究顺心意而非繁文缛节。
席间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愿打破这份沉默。
文安居士当先打破沉默,道:“这云护蓍台的野宴,虽然没有寻常宴席的珠光宝气,也没有常见的金碧辉煌,可诸位若是静下心细细地端详体察,这满天繁星便是闪闪发光的宝珠,高悬的明月便是璀璨的金壁,如此景色只待诸位留下诗词几首,定将可以留作日后谈资。”
文安居士约莫五十多岁,蓄着长须,颇有风姿,众人中也只有他不趋炎附势于谢家和朝廷,既不屑又不愿。
他以外自己在士林中的薄名可以熄灭这明争暗斗,谁知道曹亮和谢斐都不开口,众人便也不开口。他这话一出口,只有几位文人出声附和,一时间他只觉得颇为尴尬。
只能说文安居士太过于自信了,他恐怕是宴席中唯一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的人。
小扶摇见他出糗,不由得扑哧一笑,掩着嘴低声道:“师父,这文安居士可太好笑啦!”
蓝茗笑着点头道:“不错,是有些可笑,也难怪他不出名,只能以几首不入流的诗词自称文安居士了。”
文安居士众人自然听见师徒间的谈笑,不由得大怒,这文安居士站起身,怒叱道:“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妄自谈诗!”
曹亮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他也不曾想这少年竟然招惹文安居士,谁知此时蓝茗竟然也笑着看他,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道:“这小鬼当真不肯吃亏,我逼他入局,他便搅乱棋局,我且看看这少年如何应付。”
曹亮打定了主意,也不开口阻止,那文安居士见曹亮无意袒护这少年,有意刁难一番出口气,便道:“好一个信口雌黄的小儿,你既然称在下的诗词不入流,那你便做上一两首诗词,让老夫开开眼便是!”
几名文人也都附和叫好,他们可不相信这少年剑客懂诗词歌赋。
小扶摇有些担忧的看着蓝茗,蓝茗将怀中的婴儿交给小扶摇,低头笑道:“看为师怎么灭灭这只会夸夸其谈之人的威风。”
小扶摇见师父自信的表情,拍手笑道:“好啊!好啊!”
文安居士见这少年如此目中无人,怒道:“好!那你我便以明月为题,看谁作出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