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项城县丞刘怀义。
更何况他受了伤,中了毒,本就还未痊愈。
变故往往就这么快。
无论如何,
“哈哈...呃...”他的酒只喝了一半,他的话也只说了一半,因为他也太自负了,所以他也死了。
一柄剑刺入了他的咽喉,快、准、狠。
他看出了蓝茗受了伤,更何况他也不相信远坐末席的少年能够近身杀死他,毕竟他的轻功让他有足够的自负。
他也看出谢斐身后的异人足够危险,可他不相信谢斐会和他作对。
他和江湖脱轨了近二十年,所以他没看出刘怀义的异常。
所以他死了,刘怀义不知从何处,也不知何时抽出一柄剑,就在他端起酒杯将酒送入咽喉的一瞬间。
他的蛤蟆燕眼正好盯着曹亮的头颅,好像曹亮的嘴角还在微微含笑。
空着的一席是掩面而走的文安居士。
席间是瑟瑟发抖的众人。
席间猛然站起一人,剑光一闪,唰唰两声,已然刺死身边两人。席间众人这一次连逃命的勇气都没有了,如果还能生出勇气,早在二十余年前就跟随故国而亡了。
“刘怀义你!你!”谢斐震惊的说不出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实在是经典,白鹿道人的死让谢斐既心惊,又心安。
心安是因为,曹亮的死不会和谢家有任何关系,心惊自然是因为怕死。
“他不是刘怀义。”蓝茗冷冷的道,他依然没有站起身,只是坐姿有点怪异,因为这个姿势他能最快的出剑。
“不错,我的确不是刘怀义,你们可以叫我剑十三。”这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谢斐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因为这人的剑太快了。
剑十三看向蓝茗,良久道:“你是怎么看出我的?”
“刘怀义左脚微跛,而你刚才回到席间的时候恰好暴露出来。”蓝茗想了想又道,“你竟然能瞒过认识他的人,想来这人皮面具也是高人所作。”
“哦?你竟然连他左脚微跛都知道?”剑十三猛的瞳孔微缩,他的声音依旧沙哑。
“你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我只能多了解一些事当做人和了。”蓝茗微微一笑,十分的风淡云轻,两个人就像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一样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