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见到卫衍时候倒是未生出多么吃惊的表情。
见小娘子过来,卫衍还是一如往常浅笑着对小娘子颔首,轻声问了句:“昨日睡的可好?”
王羡鱼颔首应道:“好。”回答过后却是问卫衍:“不知……”她怎么会在这?
卫衍知晓小娘子要问什么,也不隐瞒,将昨日一事说与王羡鱼听。一些让人羞恼的话卫衍倒是没说,不过王羡鱼却是有些微的印象。若是没提便罢了,如今既然说起来,王羡鱼也不能装作不知:
“昨日之事,我有些印象……”羞于启齿之言让王羡鱼几乎将脸垂进地下。
卫衍见小娘子如此,好笑道:“此事非你之过,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过经此一事,阿鱼该知晓以后身旁切莫离人。”
昨日一事,若非王羡鱼身旁有人……二人都是暗自庆幸,庆幸过后王羡鱼却是没忘问一句:“昨日究竟是什么乱人神智?我竟是连你也认不出。”
卫衍回:“一些不入流的东西,你不必理会。”王敬豫做事从来不计较手段。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他名声狼藉四起。
王羡鱼听罢不知说什么好,堂堂琅琊王氏族人,世家之后,做事竟是如此荒唐!
二人各自叹息不止,一时无人说话,正好此时姬宁身侧伺候的人过来请二人过去,二人对视一眼,便起身随着仆从过去。
王羡鱼与卫衍二人至亭前,新婚二人着一身华服在这春季堪比百花。昨日礼服便已经让王羡鱼赞叹不止,却是不想今日的一套常衣更加精美。女子哪有不爱美的?王羡鱼眼中的喜欢几乎就要溢出来了。
卫衍还未见过王羡鱼如此喜欢一物的模样,见小娘子一双眼睛黏在阿形的衣裳上面,忍不住笑道:“阿鱼若是喜欢,便借六皇子府中的绣娘一用,正好我也能名正言顺的讨要一件衣裳。”
卫衍打趣之言让王羡鱼与阿形二人都是笑开。笑过之后阿形倒是当了真,征求六皇子意见,道:“阿宁便借公主一用罢!”
六皇子自是应下,甚至当场便吩咐婢子道:“去请老妪过来为两位贵人裁衣。”
王羡鱼不过多看了两眼便引得六皇子如此之言,当下生出几分羞意,求救似的看向卫衍。哪里知晓那人见王羡鱼看过来反而装作不知,倒是好似铁了心要这衣裳。
王羡鱼顿时只剩哭笑不得,不过随即也坦然,六皇子与卫衍二人是为故交,一件衣裳自是不会舍不得。
衣裳风波过后,婢子送上来吃食,四人在亭中相对而坐,吹着晨风,倒是惬意。用食过后,两位郎君一齐起身相携离去,留王羡鱼与阿形二人说话。
王羡鱼与六皇子姬宁二人不过几面之缘,说不上熟悉。而阿形对着卫衍同样也有几分不自在。如今两位郎君离去,亭中小娘子二人倒是轻松不少,说起女郎之间常说的话来。
两位女郎谈话未多久,亭外有婢子匆匆而来,禀告二人:“三皇子求见临渊公主。”
王羡鱼眉头一蹙,这事换做任何人,也该知晓避嫌吧?三皇子过来寻她……王羡鱼不知该说什么。三皇子如今来见她,是找她不自在么?
阿形不知昨晚发生的事情,见王羡鱼听到“三皇子”几字后便皱起眉头,关切的问了句:“可是三皇子有心与你为难?”
王羡鱼摇摇头,叹息一声,对婢子道:“便说我不在罢!”王羡鱼可没有与三皇子斡旋的心思。
婢子听罢道诺便要退去,却是被阿形唤住,阿形又添了句:“便说今日一早临渊公主便辞去了。”
婢子又是躬身道诺,疾步而去。
被婢子一扰,王羡鱼全然没了喝茶谈话的心思。阿形见王羡鱼心不在焉,便主动提及回屋休息。王羡鱼知晓阿形的心意,对她感激一笑,也没有多说,起身与阿形辞去。
二人分开后,王羡鱼随着婢子回寝屋,一路上神思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其实之前王羡鱼对卫衍说昨晚的事情她有一些印象这话,其实是说了谎。
昨晚发生的事情王羡鱼不仅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准确说,王羡鱼在知晓前面马车被巨石挡道后便察觉到不对劲,因此趁着暗色遮掩,将藏在袖中的药丸吃了。
药是兄长司马纯备给王羡鱼的,有解百毒之效。王羡鱼自知晓王敬豫之事后便时常吃上一颗。正如兄长说的,在这个地方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她要想好好活着回去,如今能做的便是心存戒备。
所以昨日后来发生的事情,王羡鱼都是清清楚楚,毫无半点迷糊。她之所以顺着三皇子演下去,不过是想试探卫衍与王敬豫二人罢了。
都说女子生来善谋,王羡鱼自那次牛刀小试之后,便好似开了窍一般……
昨晚王敬豫与卫衍二人的对话,王羡鱼听在耳中。几分猜测,几分笃定,王羡鱼大概是知晓王敬豫与卫衍二人之间确实有仇。
还有,卫衍对她大概是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