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阿形将那日存心添乱的妇人叫进来审问。
妇人这几日被关的没了脾气,整个人萎靡不振,看见阿形后伏跪着讨饶,将知晓的事情一五一十如同倒豆子一般说出来。
正如王羡鱼想的那样,这眼熟的手段还真是老熟人做出来的。知晓元凶后,阿形便将这老妇送入官府,话语中虽是说不知在燕国如何定罪,但其实只是不想费力气而已。
对于姬芜这般作为,王羡鱼与阿形二人都是无奈。怎么说呢?这仇是肯定结下了!她这些日子事事不顺,如今更是被他兄长派人看着,连日常行动都被掣肘,哪里能不恨王羡鱼二人?
不知这一出她是怎么安排下来的,只怕费了不少脑筋罢!
“她生来紫气东升,天子对她格外喜欢。几位兄长更是对她礼遇有加,这才将她性子养过了。”说起这事时,阿形也只剩叹息。
难怪天子置办“家宴”的时候她那般肆无忌惮,原来还有这话啊!不过姬芜那人的性子确实骄躁,如今有这些事情压压性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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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去三天,二人在府中一如往常弹琴说话,有婢子来报王敬豫求见。雍州城内对于王敬豫此人知之甚少,来报的时候甚至带了几分不悦。
而王羡鱼与阿形二人听到王敬豫求见,却是一同生出惊讶。
王羡鱼过来雍州城的时候为出入方便,曾与王敬豫同一屋檐下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阿形也在。相处几日,王敬豫此人的言谈举止,自是给阿形留下不少印象。对这人,阿形是带了几分尊敬的。
听说王敬豫求见,阿形便直言让婢子将人带到客厅,她们这就过去。
听到阿形说话,王羡鱼才想起来阿形根本不知道王敬豫与她的纠葛。是啊,这后面之事发生的时候,阿形已经不在她身侧了,又哪里会得知那[事?
“这王家郎君过来,不知有何事。”王羡鱼思绪翻飞,那边阿形也犯起嘀咕。
阿形开口打断王羡鱼跑远的思绪,等回过神,王羡鱼摇头回她:“我也不知,我们且过去看看罢。”
二人行至客厅之时,王敬豫背手立在门口,见二人过来,他颔首致意,道:“许久不见,不知两位公主过的可好?”王敬豫虽是问迎面行来的二人,但目光却是看向王羡鱼的。
他目光毫无遮拦,惹得阿形生出疑惑,不由多打量几眼这二人。
三人相互道过客气话后,各自入座。阿形为主,嘱咐婢子们端来茶水,请客人用。等繁杂之事过去,阿形问王敬豫:“不知王家郎君今日过来有何事?”
王敬豫一笑,答:“为如今身陷桎梏的二人而来。”
王羡鱼面不改色的喝茶,倒是阿形生出几分激动,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此言何意?”
王敬豫一笑,又是看一眼王羡鱼道:“某与六皇子、流之二人有旧,如今他们二人有难,某怎可袖手旁观?”说罢他又是一笑,继续道:“再者,某也是大晋子民,怎可让新帝一番心血付之东流?”
王敬豫这话终是让王羡鱼抬起头来,他竟是知晓兄长与六皇子二人确有共谋一事?
王敬豫视线本就未离王羡鱼,见王羡鱼抬眼看过来,他笑着颔首致意,继续道:“如今大燕天子年岁已高,然储君一事依旧未有定论,诸皇子为储位更是争斗不休……”
王敬豫说着一顿,看向阿形,问:“公主可知如今呼声最高的是哪一位?”
阿形闻言摇头,答:“未曾听过。”
王敬豫恩一声,看向王羡鱼,道:“久闻临渊公主聪慧,不知公主有何见解?”
王羡鱼神思根本不在这里,突然被人点名,生出几分彷惶,抬眼看向王敬豫,摇头言说不知。
王敬豫哪里看不出来王羡鱼走神?笑道:“公主只怕未曾想过这个问题罢?”
王羡鱼嘴角一扯,未应声。
阿形见王敬豫总是想办法与王羡鱼套近乎,突然便想起她们与王敬豫同一屋檐下时候王敬豫对王羡鱼示好的举动……她面上生出了然之色,打断王敬豫看向王羡鱼的视线,问:“王家郎君还是不要卖关子了!”
王敬豫也未说破阿形的心思,颔首应下,道:“如今燕朝堂之上,官员结党营派之流不在少数。然朝堂之上能在天子跟前说上话的几位老臣,却是极力推荐六皇子。”
王敬豫这话果真让阿形生出惊讶。她对于夺嫡一事知之甚少,姬宁与她相处之时鲜少会谈及这些。因此她虽是知晓姬宁有大才,但如今听罢王敬豫这番话,还是意外不已。
“六皇子便是因着此事才入狱。”王敬豫最后道。
原来是这个理由!
等于没说!王羡鱼不由腹诽道。借晋与六皇子同谋一事将姬宁与卫衍二人一同关起来,便是稍稍一想也能知晓为夺嫡之累,王敬豫这半晌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