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羡鱼没有拒绝的道理便颔首应下。
出门后,杨千千拉着王羡鱼直奔一处酒家。转上二楼之时,王羡鱼心有疑惑,不过却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开口问话。直至杨千千在一处雅居站定,对王羡鱼道:“阿姊,你觉得此处可好?”
王羡鱼这才忍不住问:“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说去买东西的吗?
杨千千一笑,未应王羡鱼,却是对左右道:“将公主请进去。”
左右一齐道诺,上前一步逼近,对王羡鱼主仆二人做出请的手势,逼迫二人进去。
王羡鱼出来时,因着马车坐不下便只带了身侧伺候的婢子,谁曾想会出现这种境况?王羡鱼一脸诧异,不禁问道:“这是做什么?”
杨千千推开雅居的房门,让出被遮挡的门口,道:“千千想请阿姊帮个忙,你我姊妹一场,阿姊不会不愿意罢?”
王羡鱼见杨千千说这话更是糊涂了,蹙眉道:“你若是有事要我帮忙,直言便是,如今这是做什么?”
杨千千未再搭话,对左右使了个眼色,左右将王羡鱼与婢子二人推搡着送进门内,一左一右立在门口,俨然是将王羡鱼主仆二人看管了起来。
见王羡鱼二人被困,杨千千徜徉而去。直至听不见脚步声,婢子才带了哭音道:“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王羡鱼此时也迷糊着,见婢子生出哭意,将心中疑惑压下,安抚道:“无事,且看看她想做什么罢!”
二人在屋内坐了半个时辰,外面终于传来响动。门口看守二人将门打开后,一道身影从外而进,王羡鱼尚未看清楚是谁,来人便对他身后带来的人做了个手势,他身后二人不急不慌的进来,对王羡鱼行了一礼,直接上手捂住王羡鱼口鼻。
瞬间王羡鱼便觉得一股怪味蔓延开,之后便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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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杨千千独身一人从外而进,直奔王律书房,惊慌的连礼节也忘了,哭道:“阿姊不见了。”
王律听罢这话,又见小娘子惊慌不似做假,惊起身连忙问道:“出了何事?”
杨千千也不隐瞒,自责道:“是我的错!那****去而复返,听到你们说话。知晓阿姊不喜我接近你,便生了恼,于是鬼迷心窍,应了那人之言,将阿姊带去云楼……”
王律打断杨千千之言,问:“那人是谁?”
杨千千摇头不止,哭道:“我不认识……”
王律突然便生了恼怒,喝道:“既然不认识,你如何信他之言?”
杨千千哭着摇头,道:“那人知晓我恋慕郎君,言说可以助我,我……我便信了!是我糊涂!”
可不是糊涂吗?王律气的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杨千千见王律气的不轻,面上恼羞不已,知晓自己糊涂,顿时连话也不敢说。她不敢说,王律却是不能不问,于是道:“那人让你将阿姊带去云楼,之后呢?”
杨千千深吸一口气,不敢再耽搁,于是道:“我们边走边说,我先去马车上等你,你先去安排,如今天色已黑,不能叫那人将阿姊带出城。”
杨千千这话倒是让王律面色缓和不少,知晓方才他脾气急了些,王律不忘安抚一句:“方才是我脾气大了些,你莫要往心里去。”
杨千千勉强一笑,向外行去。
杨千千出去后,王律便唤来亲兵,召集这些人去寻人,更是命亲卫封住城门,即刻起任何人不得出入。
安排好之后,王律拔脚向门口行去,行至门外,他翻身上马,对杨千千马车上的驭夫道:“行快些。”说罢马鞭一扬,留下一地灰尘。
杨千千跟着行至云楼时,门口倒下的两个仆从已经不在,倒不是说那二人死了,而是被人抬下去医治,云楼伙计见杨千千去而复返,小心上前道:“那二人如今在后面,如今还未醒,贵人可要去看看?”
杨千千未应,一旁的王律听闻守在门口的仆从昏迷不醒,未有外伤,倒是应下:“带路罢!”
王律随着伙计来到后院,仔细查过仆从后,道:“怕是中了迷药。”这药性实是厉害,也不知阿姊是不是也一样。
想到这里,王律不禁眉头紧蹙,暗自唾骂了一句。
杨千千见王律面色不好,不敢做声,又仔细梳理了原委,想起一个重要线索,遂也顾不得害怕,道:“那人知晓我心悦郎君,又以此为幌让我诱哄阿姊过来,可见这人熟识我等。”
这点王律自是也想到了,不仅想到了,他还知晓那人是谁,只不过这话他却是没和杨千千说,只是颔首道:“多谢小娘子,如今天色已晚,你且归去罢!”说着没等杨千千说话,王律吩咐左右道:“将小娘子送回去。”
等杨千千走后,王律这才又唤了人过来,道:“派人去查木夸的身份。”
木夸便是王律替王羡鱼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