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何尝不是贝齿轻咬,恨的牙根生疼,可此一时彼一时,说好听的她是乐郡王妃,可在那个逼仄昏暗的荣王府,宋阿娴不过是乐郡王的玩物,荣王妃的奴才,就连荣王妃身边的大丫鬟都能随随便便给她脸色。
而一墙之隔的靖安王府,是真真正正与她失之交臂的地界,任何一个长了脑子的女人都知道,靖安王府的一草一木都要比荣王府的人更有身份。
宋阿娴怎能不恨,可是再恨,她也不得不听命于荣王妃,到此处来自取其辱。
“王嫂。”宋阿娴轻轻的唤了一声,笑容无懈可击。“此次是母妃命妾身前来,问一问明日去太子府赴宴的章程,依母妃的意思,王嫂从未参加过皇家宴会,恐有失礼之处,妾身……”
沈雀欢抬手制止她:“荣王妃多虑了,本妃身体微恙,明日恐怕去不了赏菊宴了,乐郡王妃明日如果过去,不妨替本妃多喝几杯。”沈雀欢坐在太师椅上,沉稳安闲,自有一股安定神气。
宋阿娴微微失神,好像根本不理解这句话里的意思,“王嫂的意思是……明日不去?”
沈雀欢吮了一口茶水,随意的点了点头。
“可是明日父王和靖安王爷都要过去,王妃难道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