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那道士果真如此厉害?”楚一沉出声问道。紧接着就听见何韫也发问道:“后来呢?你朋友她还活着吗?”
“她死了。”老婆婆叹了口气,声音里尽是痛心,布满皱纹的眼角落下一行清泪,她抬手擦去泪水,接着将话说完,“她死了后道士像是清醒了过来,可也变成了一个疯癫的痴人,整日借酒浇愁,不到一年也去了。他死之前托我照顾好她的墓穴,所以我啊,余生的几十年一直守着她的坟墓,同她说说话,好让她在地下不那么寂寞。”
老婆婆说完,陷入了沉默之中,众人听了也不由得心情沉重,没有想到这样一位白发苍苍的在街边摆摊的老妪,当年也曾经历过如此惊涛骇浪般的故事。
“渥丹啊,当年你为何这般傻,全心全意地去对待那个道士,最后又换来了什么。”老婆婆自言自语道,对着几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几个年轻人都去吧,让我这老婆子一个人静一静。”
“那,婆婆我们走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保重身体啊。”何韫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说罢,便随在小姐身后离开了首饰摊。
几人走出一段距离后,只听萧如悔的嘴里喃喃说道:“渥丹......”
“怎么了?”楚一沉问道。
她摇了摇头,不再思索下去,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抬起头对他说道:“对了,昨夜公子走得急,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不知可否相告?”
经萧如悔如此一问,楚一沉也是反应了过来,歉笑道:“是了。在下楚一沉,请问姑娘......”楚一沉还没问完,何韫便开始自报家门。
“楚大侠幸会幸会,小的姓何名韫,请大侠以后多多关照!”还有模有样地作了一揖,刚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危险的声音。
“何韫——”萧如悔阴沉着脸,将挡在身前碍事的何韫一把拉开。
看见何韫如此热情,楚一沉也是有些意外,赶在萧如悔教训何韫前出声说道:“阁下盛情,在下不敢当。不知姑娘的名字......”
“嘿嘿,楚大侠,小的看你功夫了得,改日能不能教小的两手!”楚一沉的话还没有说完,何韫又从后面跳了出来,插嘴说道,还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拳法。
“何韫你!”萧如悔刚出声,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闲言碎语。
“那不是太宰府的萧如悔吗?她怎么同一个布衣男子走在一起。”
她停下了脚步,转身朝话语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两名绯衣女子交头接耳地说着话,目光向她瞟来,看见萧如悔察觉她们的窃窃私语后,不但没有消停,反而壮着胆子走到她的跟前来了。
“原来是尚书大人府的两位妹妹,不知道在别人身后嚼舌根有失身份吗?”萧如悔的声音清冷起来,像乍寒的三月,暖意尽消。
“我们再有失身份也比不过萧姐姐你,堂堂的太宰府千金小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庶民男子在街上嬉笑打闹。你不怕你的夏泽哥哥听说后会很伤心吗?”说话的是尚书府的长女冯冰月,她挑着秀眉打量着萧如悔身旁的楚一沉,不屑地冷笑一声。也不知道萧如悔的脑子里面是怎么想的,放着夏泽这个相貌人品皆一流的世家公子不嫁,居然跑来找个没权没势的男人谈情说爱,虽然看着模样也很不错,但论身份地位那可是差远了。
听得冯冰月如此挑衅,萧如悔便出声道:“既然冰月妹妹搬出身份来论事,那我便要问个仔细了。太宰府的事何时要轮到尚书家来评头论足了?”
“我们是不够资格对太宰府说三道四,可如悔姐姐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太宰府的人吗?”冯冰月的妹妹接着姐姐的话,驳斥道,“那日是谁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的父亲无情无义,惹得太宰大人勃然大怒的?姐姐,烟罗好生提醒你一句,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骂你不孝,劝太宰大人早日把你逐出家门,免得家门受辱。就这种时候,你还有闲情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怕是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呢!”
“是吗?那可真是要承妹妹吉言了。”萧如悔淡然一笑,看着冯家姐妹,从容说道,“妹妹也许有所不知,被逐出家门正是我所期望的。如果恰能遂了各位心愿,倒也不是坏事一件。”
“期望的?萧如悔,你这是什么意思?”冯冰月难以置信地说道。
“什么‘什么意思’!我家小姐的意思还不明白吗?让你们快滚!”何韫走上前来往两人面前一站,不耐烦地驱赶道,“再不走我就要打人了!你们看我敢不敢。”说着就把袖子捋起,露出臂膀来在她们面前挥了一下,吓得冯冰月和冯烟罗尖叫了一声,一边骂道:“嚣张的奴才!”一边急匆匆地走开了。
“小姐,跟她们这种人费什么口舌?小的直接把她们打一顿就是了。”何韫跑回萧如悔的身边,说道。
“她们都是姑娘家,你难道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