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问了一句，陶芜坦言这枚源晶是她从那只红嘴鹰身上发现的，后来红嘴鹰被焰风牛吃掉了，她就正好捡到了源晶。

说起来轻松，作为曾经帝国顶尖源晶工程师的后人，程翊却知道，这一切绝不是那么简单。

再联系到陶芜曾经轻松发现藏在装甲车中的源晶，到现在又盯上了薇琳脖子上的源晶项链……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程翊想起了爷爷，爷爷的来历，爷爷的死亡，以及爷爷死后遭受的那些侮辱……

黑暗中，程翊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似乎在做什么极为艰难的决定。

陶芜收回了神识，轻轻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程翊的纠结就换成了无奈，将她的脑袋抱在怀中，像哄小孩那样拍了拍她的背。

陶芜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其实做修士这么久，她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睡过觉了。

以前所有的休息时间都在打坐修炼，如今没有灵气供她修炼，躺着就只能是躺着，想要向凡人那么痛痛快快的睡一觉，才发现自己已经很难睡得着了。

于是她便看到了程翊的纠结和哀伤，以及，那抹无奈。

她忽然想知道这家伙究竟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