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成一团,让曲悦这一拳只能打在四肢或后背上。千岭岩被击飞出去,却不狼狈,他转动身体,调转重心,使双足落地。双足刚落地,便向前猛冲跃起,提膝一击。曲悦刚出一拳,应对仓皇,只得双臂交叉,护于胸前。饶是如此,曲悦也被击退一步。
千岭岩刚落至地上,猛的低身,使的竟是曲悦刚才所用的“横扫秋风”,可是千岭岩发招稍晚,曲悦反应又快,一个侧翻便避开此招。千岭岩也是趁曲悦还未落地,起身便是一拳。可曲悦不似之前千岭岩,她并未被“横扫秋风”扫中,是以从容反击。千岭岩所出这一拳,被在空中的曲悦用双手钳住。千岭岩招数使老,已毫无反击余地。曲悦落地,抓住千岭岩右臂,快退一步。千岭岩一个踉跄,双脚离地,曲悦用一个帅气的过肩摔,结束了这场战斗。曲悦昂起头,得意的甩了一下她的马尾。
“哎呦,摔死我了,师姐你下手不能轻点吗?”千岭岩起身,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埋怨师姐下手太重。
曲悦还不及答话,曲流殇便开口了。
“岭岩,为师早就劝过你,让你学一套拳招。要不然,你对上悦儿也不会这么快就落败了。”
“爹,他对上我,学什么拳招也不顶用。”
千岭岩只笑笑,并不争辩。
“你临阵学招,也只学的形似,终究不是对敌之策啊。就说这招‘横扫秋风’,你落地而发,根基不稳,使出来威力就小得多了。”曲流殇道。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岭岩,最近路上不太太平,你也早些回去吧,省的家里人担心。”说完,曲流殇转身就进了屋中。
千岭岩悄声对常维其说,“你看,师父为了省顿早饭,吓唬人,赶我们走哩。”
既然,曲流殇已下了逐客令,千、常二人也不好久留了。
曲悦送至门外,千岭岩却不急着走。
“师姐,家母对你甚是想念,如是明日得闲,还请临府。”
曲悦曾在千府住过几日,和千岭岩其母关系甚好。
“你来一趟,也不给师姐带点礼物?不去。”
千岭岩稍一犹豫,“谁说我没准备?”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把短匕。这把短匕长不足两尺,由精钢所制,熠熠闪光。剑柄嵌着一颗真紫宝石,这颗宝石有鱼目大小,晶莹剔透,当真漂亮。
其实,千岭岩此行并未给曲悦备着礼物。这把短匕乃是其母所赠,千岭岩得手也没几天。千岭岩也知道曲悦是在开玩笑,可是身上既然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总不好自己藏着。
曲悦也不客气,“多谢了。”说着就把匕首放在了怀里。
“师姐,那说好了,明天你一定来啊。”见曲悦应允,千岭岩和常维其一起离开了。
常维其一路上心事重重。他目睹了曲悦和千岭岩的对战,两人都未使出全力,就十分不俗了,卫道城果然藏龙卧虎。
千岭岩一路上就愉快许多了,走着路差点跳起来。
“你为什么不学拳法啊?”常维其问道。
“练武重基础。我先练好基本功,再练招式,事半功倍。”千岭岩答话时不自觉安静下来了。
常维其也看出其中有什么隐情,为了避免尴尬,就另找话题。“你跟你师姐关系很好嘛。”
“还好。”千岭岩有些心不在焉。
常维其正想有什么法儿能缓和一下气氛,却听千岭岩道“小心。”
常维其见四下无人,不知道要小心什么。
“有人被拖进林子里去了,应该是妖怪。敢在卫道城附近作祟,胆子不小啊。”
果然,在不远处有几处杂乱的脚印,和行人人被拖行的痕迹。此时,风雪停歇,被害人应该是提早进城的路人。
“这妖怪行事鲁莽,抓个路人痕迹都处理不干净,想必没什么法力。哥哥,你进城求援,我跟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救人一命。”其实,千岭岩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觉得事有蹊跷,不能不管不顾。
“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要去我陪你一起。”常维其有一日夜没休息了,此时困倦的不行,但还是强打精神。
“这...好吧。加小心,我们。”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二人脚前脚后,一起走进了树林。
二人越走越深,离进城的大道已十分远了。风雪已停,痕迹保留的十分完好。这条人被拖行的轨迹,蜿蜒辗转延伸到丛林深处,不知将要引领千、常二人走向何方。
二人走的十分小心,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窜出来。二人走了大约有两刻钟,隐约听到远处发出嚓嚓的声响,二人对这种声响并不熟悉,但很明确知道这是什么声响。这是尖牙咬碎骨骼,咀嚼血肉的声音。两人对视而立,一时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修过气决吗?”千岭岩率先打破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