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自己的想法,希望大家在休学这段时期互相激励。
曲悦听说七大家的人休学的时候,也不休息,自己也较着劲,便欣然答应了。子语看到曲悦应允,也答应了。
千岭岩早料到会是这般,此刻事情定下来了,还是异常高兴。
可是最高兴的人却不是千岭岩,而是在屋中静静看着这一幕的杨依。杨依悄悄出了院子,去准备茶水饭菜了。
五人交错对战,各有不同的风格,曲悦刚劲,赵子语阴柔,常维其灵巧,徐飒轻盈,千岭岩则是怪异。
这五人从日出打到日落,午饭晚饭都在千岭岩家里吃。饭菜可口的很,是杨依从醉香楼叫的,价格并不便宜。众人嘴上不停,连连说千岭岩想的周到,千岭岩呵呵笑笑,他自然知道这是谁的功劳。
徐飒、常维其、曲悦和赵子语在千岭岩家里的院中练习武艺已有数日了。这五人中,千岭岩进步最为神速,简直一天一个样子。因为千岭岩底子扎实的很,现在又有人陪练,所以厚积薄发,也在情理之中。
千岭岩虽然进步神速,可是和七大家的其他人比还有不少的差距。不得不说,七大家并非徒有虚名,五人中实力最强的便是徐飒了。徐飒修炼的是《御风诀》,其余四人和他对阵,就只曲悦能赢他。这倒不是说曲悦强过其他三人,只是她的性别有优势。
虽说数徐飒实力最强,可是最令千岭岩感到棘手的却是常维其。千岭岩和徐飒对阵总能僵持到近五十招,对上赵子语和曲悦已经互有胜负了,可是对上常维其总走不过四十招,虽然自己打破了二十招的死局,可是之前的那种在最后被常维其一招制敌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哪怕自己已经请教了曲悦空手对白刃的诀窍,也只是多撑几招而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千岭岩心里,此刻实在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常维其也摸不着头脑,心想自己肯定不是徐飒的对手,对上赵子语和曲悦情况比千岭岩也强不了多少,怎么对上千岭岩情况竟如此不同了?
千岭岩正苦苦思索,却看到赵子语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忙问道“子语,你莫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想的对不对。”赵子语性子腼腆,几人在一起练习的几天,他也没说几句话。
“你倒是快说啊,真把我急死了。”千岭岩见赵子语有话要说,急切的不行。
看到千岭岩的样子,曲悦跟千岭岩玩笑,说道:“子语,别说。千岭岩,你没什么表示,就想空手套白狼啊。”
千岭岩虽然急切,脑子倒转的快,回道:“好。子语,你告诉我症结所在,我把师姐讨过来给你当媳妇。”
曲悦羞红了脸,轻啐一声,转过头去,不理千岭岩。赵子语偷看曲悦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岭岩,对战时你取舍果决。在一招之中,你见势头不好,便让这一招,以保留大势。这本来并没有什么错,只是维其的招式环环相扣,联系紧密,你让这一招,下一招多半也要让了,如此累积起来,最后他便能快你数招,你也难以力挽狂澜了。”
千岭岩听了之后,犹如醍醐灌顶,小势不积何以成大势。自己的拳法以防守为主,本来积势待发的人是自己,可是常维其的剑法旨在灵巧,不怕防守,最怕对攻。所以常家的剑法中才多了一招“投桃报李”,以补不足。
这事说开并不见得有多高明,只是之前千岭岩和常维其是当局者迷,曲悦性情直爽,不会在意细节,而徐飒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细节。赵子语少言寡语,心细如发,所以只他窥破了其中机关。
此时,千岭岩对攻防之道有了更深的认识。防守积势,蓄势而发,便也是攻;进攻破敌,钳制敌人,便也是守。
日月交替,转眼已过去半月。这天上午,千府西侧院千岭岩家的小院里,千岭岩正一人对战常维其和徐飒两人,其实千岭岩并不比徐飒和常维其任何一人的实力强,可是徐飒对阵不顾他人,常维其总受到波及,施展不出来。而千岭岩总有意无意的把徐飒引到常维其身边,一时胜负难分。
《兽形拳》中说道,百兽争雄,常借地势;人灵长于百兽,更能借兽势。千岭岩现在已能借些地势了,院中的树木,石桌石凳,甚至院墙,都被千岭岩当做庇护或是着力的地方。现在,千岭岩准备借兽势了。当敌人不止一个的时候,利用步法移位,将某个敌人作为掩体,让其他敌人束手束脚。只是敌人不似死物立住不动,用来着力自是有些难度,可是做个庇护倒是不错。
三人激战正酣,便听到院门口传来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吆喝,阿猫阿狗也练拳脚。只怕连出来,也只是三脚猫的工夫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七大家中流家的流形。流家的流影、流形两兄弟,狂妄是出了名的。就算碰上七大家的人,他们都不见得客气,更别说别人了。不过,流影至少有些本事,而这流形的脾气绝对比本事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