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冷清了不少。望凤楼的后院,更是行人罕至。三人再转过一个街口,就到望凤楼的后院了。这时从街口出来一个人,在成年人身材里他算是矮小的。此人面色苍白,披着棕黄/色的斗篷,盖住肩头臂膀,他刚一出街口就看到三人骑马而至。
千岭岩与他四目对视,那人急忙低头闪避。千岭岩见此人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来。
马跑的快,与这陌生男子只是打了个照面,千岭岩不暇多想,三人就与他擦肩而过了。
事有凑巧,三人刚转过街口,画柔正从院门出来,院门外还有轿子,应该是有人接画柔出去。
三人在街口,离得较远,画柔并没看见他们。
“画柔?”徐飒开口。千岭岩和常维其没见过画柔,但听徐飒这么一说,也知晓了刚出来的人便是画柔了。
徐飒声音不大,但四下静寂,就显得十分响亮。
那边接画柔的人,不止轿夫,还有一个骑马的青年,手下带着两个三四十岁的汉子。
都说冤家路窄,那骑马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意欲对画柔行不轨之事的陈公子。这位陈公子也是卫道城人士,名为陈显,家里颇具势力,而且富甲一方。上次,他在望凤楼遇到徐飒,心里老大不痛快,就问他爹又要了一个护卫,等再遇到徐飒,一定要他好看。
此时双方视线相接,陈显大喊一声:“去把那几个小子给我抓过来。”陈显自己也习过武,说着骑马冲了上去。
常维其不知怎么回事,但有人想要伤害千岭岩,他决不答应。常维其夹紧马腹,一提马缰,驱马向前挡在千岭岩身前。
陈显只认得徐飒,所以不顾千、常二人,直奔徐飒去了。
陈显灵气虚浮,不足为惧。千岭岩担心的是陈显的两个护卫,千岭岩知晓其中一人的厉害,想来另一个也差不了哪里去。
“擒贼先擒王。”千岭岩提醒徐飒。
刚好陈显狂妄自大,策马而来,而巷子路窄,那两个护卫不敢争道,是以跟在陈显后边。只觉得巷子里掀起一阵风来,不知什么时候徐飒已经坐在陈显身后,双臂紧紧的箍住了他。
千岭岩眼睛运转飞快,也难以捕捉徐飒的动作,更不必说其他人了。十几天不见,千岭岩通了拳法,习了幻术,以为自己绝对是飞跃最大的。可见了徐飒这一手,千岭岩心里也不得不说个“服”字。
“小子找死,你还不放开爷爷。”陈显破口大骂,显然已气急了。
虽说上一次双方算是结了仇,见了面动起手来也在所难免。可还不等划下道来,陈显说动手就动手,让千岭岩觉得莫名其妙。
陈显被擒,但双方没划下道来,也没个说法,千岭岩也不好说什么。那边两个护卫见主子被擒,不敢妄动也是一言不发。只留下陈显一人满口烂词,什么爷爷奶奶,祖宗八代都出来了,气氛异常尴尬。
正在这尴尬之时,画柔却开口了,“几位请别动手。这都是误会。陈公子并无恶意,他说寻得了玄阴剑,请我到府上观瞧呐。”
徐飒知晓玄阴剑乃是他徐家之物,定是陈显编造谎言,诓骗画柔。徐飒说道:“画柔姑娘莫上了奸人的当,玄阴剑乃是我徐家之物,怎么会到了这人手里。”
“画柔姑娘,别听他胡扯。玄阴剑乃是我花费重金为姑娘购来,现正在我家中,姑娘只需随我到我府上,一看便知。”陈显自然不会有玄阴剑,但还是装作硬气,只要画柔到了陈府,一切就尽在陈显掌握。
画柔和徐飒也只一面之缘,不知该信谁好,说道:“那位...徐公子,请你先放了陈公子。我先到陈府看看,若是陈公子购错了剑,我再到徐府叨扰。不管如何,二位公子为画柔都费了心,画柔感激不尽。”
徐飒觉得总不能双方就这么耗着,连年也不过了吧。只要自己看好陈显,也不怕画柔有什么不测。主意打定,徐飒又是一闪,转瞬就回到了自己的快马上。
徐飒刚刚放了陈显,那两个护卫急忙护住主子。陈显大怒:“两个蠢货,养你们有什么用?快把这一伙人,拿下了。”不过这次,陈显学乖了,他躲在了两个护卫的身后。
陈显这般无耻,纵使徐飒这等不爱动怒的人,也忍不住怒气了。
马上多有不便,千岭岩等三人下马迎敌。而徐飒下马,则是因为马是他租来的,他怕伤了马,自己赔钱。
陈显是个草包,可这两个护卫却是真真的高手。千岭岩心里打鼓,自己这边的三个人,未必就能胜了。可若是三人不战而逃,画柔求剑心切,必遭了陈显毒手。所以这是一场能输不能跑的仗。
千岭岩和徐飒各对上一个护卫,但都是勉强支撑,所以常维其就在一旁助拳。若是千岭岩处了劣势,就帮千岭岩;若是徐飒露了败迹,就助徐飒。
那两个护卫对敌三人也不轻松,又要防着三人偷袭自家的主子,所以不敢贸然进攻,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