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愁,唯独他千道宗不可以。
千道玄喝了很多酒,大家都以为是他得了义子,开心难抑,所以大家都没有拦着他。
千道义打着陪千道玄酒的幌子,也喝了不少。看千道义的样子有些失落,大家说笑,不知哪家的姑娘这么气魄,连风流公子的帐都不买,。
千道玄身子摇摇晃晃,意识也不太清楚了。
“锋儿,你爹醉了,扶你爹回家去。”郦秀秀怕千道玄喝得太多伤了身子,有意让千道玄休息。
千道玄真的醉了,说话也不太清楚,“锋儿,不用。在这里,好好陪陪你爷爷、大伯和你四叔。”
“岩儿,来。你扶爹回去。”
郦秀秀嫉妒不已,满怀敌意瞪了杨依一眼。
杨依低头回避,她也不知千道玄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故意引起两室矛盾吗?
给千真一打了招呼,爷俩就退场了。
刚出了正院,千道玄酒就醒了。
“岩儿,走陪我去看看你三叔。”
原来千道玄是装醉,然后趁机去见见千道明。至于为什么叫上千岭岩,这这再明显不过,千岭岩也学不会《冰雪诀》,千道玄想让千道明帮衬帮衬千岭岩。而引起两室矛盾的事,千道玄倒没有想到。
年夜家家户户都在吃年夜饭,千道玄、千岭岩父子二人在卫道城游荡,好似两个游魂。
千道明家是黑漆木门,门不算贵重,倒还是气派。千道明家的春联上联写的是“无极剑难遇敌手”,下联写的是“有心人易逢新生”,横批“羁鸟衔春”。
“不知三叔横批上的‘羁鸟’是不是‘羁鸟恋旧林’里的‘羁鸟’?”千岭岩心想。
千道明家的大门是关上的,让人好生奇怪。一般年夜,各家各户都是门户大开,一来取“开门大吉”的寓意,二来就是有迎客之意。年夜里关系近的人家,会相互走动,关上门难免有拒客之嫌。
“唉。多年不走动,三弟家里的门也不知要为谁而开了。”千道玄心里觉得对不住千道明,脚锈在门前。
千岭岩见父亲伤神,没有敲门的意思,只好自己代劳。
门环撞击门板,“铛铛”两声响起,萦绕在巷子里。
似乎等了许久,还不见有人开门,千岭岩准备在敲两下。
门“吱呦”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样貌和千道玄有几分相似,“二哥?”
看千道明的脸色,分明是大写的“惊”和“喜”两个字。
“三弟,好久不见了。”两兄弟多年不见,胸中积压了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三叔。”
“二哥,有事吗?”千道明面色变得有些慌张,他似乎没想到千道玄会来自己家。
千道玄见千道明没有请自己进屋的意思,心里有些失落,“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再就是,岩儿的事...还请你多多照顾。”
“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是为了孩子。哼,只要自己有本事,学不会气决又怎么样?好了,我人你也看了,至于孩子的学业你大可放心,我绝对会不偏不倚。现在,你也该回去了。”
千道明误会千道玄是因为千岭岩的原因才来看他,心里不悦,千岭岩想要解释,却被千道玄拦住了。
“那你多注意身子,二哥先回去了。”
年夜的寒风刮起,两个游魂游游荡荡,相互依偎着,暖和身子。
千道明急忙关上了门,怕千道玄看到自己的眼泪,“对不住了,二哥。你也多注意身子。”
“爹,三叔误会你了。你怎么不让我解释?”
“他没误会我,他是故意赶我走。”
“为什么?”千岭岩脑子有些不够用。
“他家里有人。而且他关上门,也是怕别人随便进门。那人是谁呐?是他师傅?不会啊,既然是他师父,有什么好怕人的?”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他家里有人呐,爹?”
“他袖子上有酒渍。看酒渍的形状,是和别人碰杯时溅上的。”
“那这么说,那人是友而非敌喽。”
“废话,要是敌人的话,我能走吗?”
“嘿嘿,说不定还不是普通的友人。”
“怎么说?”千道玄好奇千岭岩的话。
“三叔开门的时候,我看到地上有鸡毛。你说三叔又不会做饭,杀鸡干嘛?不知道哪家的巧妇杀鸡宰鱼,做一道可口的‘鸳鸯双鱼’哩。”
“有道理。哎?还是不对,既是如此,又有什么好隐藏的呐?你三叔可不像是怕羞的人。”
“这...”听千道玄这么说,千岭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算了,不管他了。看他面色,不像是祸事,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