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岭岩护着玄铁和金聚财一道去金德镇。一路相安无事,也该到了道别的时候。
千岭岩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聚财咱们后会有期。”
“慢着,岭岩。你救我金家一众人的性命,我金家不能不有所表示。”
千岭岩却道:“我救人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再说你为人族甘冒奇险,我哪有受礼的道理?”
金聚财道:“诶。岭岩,我是个商人,商人就是唯利是图。咱们谈钱不伤感情。我有一把好剑,是真真的上等气具。咱们俩见了交情,一口价,一万两卖给你。”
说罢,金聚财从身侧抽出一柄长剑。这柄剑泛着淡蓝色的寒光,剑身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本来以为金聚财要给自己谢礼,让千岭岩好不愧疚,哪料这金聚财是把自己当客户了。
千岭岩很看好这柄剑,无奈没有钱,道:“一万两银子的剑我可买不起。”
金聚财撇撇嘴,道:“整天净想好事。气具都是用金子买的,我说的一万两是一万两真金啊!”
千岭岩道:“一万两白银我就买不起了,更何况是黄金啊!”
金聚财好像不太相信,道:“你是千家的少爷怎么连一万两黄金都拿不出来?我去,你不会是嫌贵吧?一万两黄金买这柄剑,就跟捡的没什么两样了。”
千岭岩知道一万两黄金恐怕只够买这把剑的剑鞘,所以千岭岩心里感谢金聚财半卖半送的情谊,可他是真的没钱啊。
千岭岩道:“我是真的没钱啊。浪费你的好意了。”
金聚财无奈道:“罢了罢了。这柄剑就当我先给你用着,什么时候有了钱再给我送钱来!别和我推辞啊,小心我拿剑削你!”
千岭岩道:“不是我推辞。一来,我若是收了你的剑,就负上了债务,会让我觉得不自在。二来,我用拳法,这剑我根本用不着啊。”
金聚财是天生的商人,不管这东西你用不用的着,他想卖的东西还真没有卖不出去的。
金聚财道:“真是扯淡。你说我这放债的都没说什么,你这欠债的有什么好不自在的?还有你说你不用剑,这有可能。可是我就不信你认识的人就都不用剑?比如说,你就没什么相好儿的?”
千岭岩沉思片刻,心想:“确实千家的人基本都用剑。我把这剑送给我妹子千岭泠,也是桩美事。一来,表我爱妹之心。二来,希望可以消除大娘对我们娘俩的偏见。”
金聚财看千岭岩沉思,以为猜中千岭岩心事,道:“正所谓宝剑赠美人儿。这可是讨佳人欢心的好机会啊。”
千岭岩白了金聚财一眼,道:“胡扯什么呐,我打算把剑送给我妹子。至于欠你的钱,以后我会还上的。我千岭岩堂堂的斩妖士,就不信赚不齐区区一万两黄金。”
金聚财大笑道:“好!有志气。现在,咱们说说剑的事。这柄剑名为‘柔水’,剑长三尺七寸,剑宽三寸三分,是水之器具,特别适合你们使用冰之气的人使用。我相信以你的眼光,在我刚才取出剑来的时候,这些你已经看出来了。”
千岭岩点头,金聚财继续说道:“咱们做生意,讲究坦诚相待。你看出来的,咱们不必细说,现在我和你说点你看不出来的。”
听金聚财这么说,千岭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金聚财道:“这柄剑可以说什么都好,只是有一点,就是它的来路有点不太正当。”
千岭岩问道:“不会是不义之财吧?”
“去去去,我金聚财是这种人吗?这柄剑是圣女宗一名弟子的物品,圣女宗你听说过吧?”
虽说近几年千岭岩不问世事,可这圣女宗的名头千岭岩也有所耳闻。千岭岩道:“不就是一群尼姑组建的门派嘛。”
其实,千岭岩说的并不尽实,圣女宗的弟子不能婚嫁,但是并不剃度,也不必守寺庙的戒律,所以和尼姑是有区别的。
金聚财道:“什么尼姑,我跟你说她们简直是一群强盗啊。”
“此话怎讲?”千岭岩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这剑是圣女宗一名女弟子的物品吗。可是这名弟子动了凡心,而且应该是缺嫁妆,就把剑当在我这里了。”
千岭岩知道金聚财是在说笑,这柔水剑珍贵异常,那女弟子怎么会为了嫁妆而把剑给当了呐?那女子肯定是遭了什么难处,不然绝不会把如此珍贵的剑当给金聚财。
千岭岩问道:“你给人家姑娘多少钱?”
金聚财道:“告诉你可以,但是告诉了你,这剑你可非买不可。”
千岭岩道:“少不了你的钱,说吧。”
金聚财放了心,道:“给了她黄金一千两。”
千岭岩面色有些不悦,道:“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这“当”字,就是“上当”之“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