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呀,父亲对张龙羽的喜好可是一清二楚...”青年目光凝重深思。
秋月儿口中的“他”正是张龙羽。千岭岩上来就让张龙羽吃了瘪,田六也没给张龙羽什么好脸色,张龙羽是个好强之人,对于千、田二人,张龙羽心里憋着一口气,因此秋月儿为他做的功课,张龙羽看一半漏一半,也没拾在心上。
若不是千岭岩和田六这两个变数,秋月儿可能真的就能钓到当今的天子张龙羽了。但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张龙羽自持自重,他是天上金龙,秋月儿不过是尘世游雀,二人根本就不是同路之人。张龙羽不能说不对秋月儿不动心,但既然张龙羽认定二人是陌路之人,就不会祸害秋月儿,即使她只是个妓子。
相较秋月儿,张龙羽更感兴趣的却是千岭岩和那个田六。千岭岩身手不俗,田六深藏不露,让张龙羽对二人兴趣颇丰。
青年瞑目深思,秋月儿目含深情,试探问道:“大哥,既然张龙羽对月儿无意,我能回去了吗?”
“这个我要问一下父亲。”青年站起身,道:“月儿,我走了。在父亲的命令没有下来之前,一切如常,知道了吗?”
“大哥,月儿知道了。月儿送你。”
“你别送。帝都不少人都认识我,我不能显露行迹。”
青年语气颇冷,挥袖欲走。秋月儿却难以抑制深情,她冲上前去从背后紧紧抱住青年的后腰,泪水打透了青年的衣背。
“大哥,求你和父亲说,月儿不喜欢张龙羽,月儿只喜欢大哥一个人。大哥,你求父亲让月儿回去,求他成全我们。”
“好月儿。”青年轻轻拍打秋月儿的手背,道:“放心,我会和父亲说的。”
秋月儿不肯放手,青年只能轻轻掰开秋月儿交错的手指,道:“放心吧。”
青年离去,秋月儿望穿窗口,目中孤凉,惹人爱怜。
太师府,庞家,太师庞左文正坐在大堂之上。
太师庞左文权倾朝野,是除去天子的帝都第一权贵,其它的那些皇室宗亲,也得恭敬的叫他一声“太师”。庞左文年逾四十,也正是胸怀宏图、成熟稳重的年纪,一身大红金袍,一缕尺许长须,更显大权大贵,深谋远智。
庞左文端坐正堂,那个出现在秋月儿房间的男子也出现在了这里。
“骁勇,你来了。”庞左文道。
“爹。”庞骁勇向父行礼。
原来那青年正是太师庞左文的亲生儿子。常言道,虎父无犬子,身为当朝太师的儿子,庞骁勇可不是个草包。庞骁勇乃是帝都十王将之首,人称“百破将军”的帝都第一战力。
“事成了吗?”庞左文问道。
“没,月儿说张龙羽对她没有兴趣。”
“哼。”庞左文淡哼一声,道:“女人就知道耍小聪明,她是没尽全力吧。我最厌恶不听话的人,这种人...该死。”
“爹,可能真的是张龙羽不喜欢月儿呐?”庞骁勇道。
“不喜欢?你知道张龙羽为什么要出宫吗?”
“孩儿不知,请父亲明示。”
“凭心而论,张龙羽确实值得让人佩服。他出宫去,一是为了探查帝都近况,二就是挖掘人才。”
庞骁勇点点头,略有疑虑的问道:“可是,这和月儿毫无关系呀。”
“孩儿,你目光未免太浅。”庞左文略带训诫的说道:“挖掘人才,有如沙里淘金,若能淘得真金,那种喜悦之情,自是不必多说。可这其中的难处,也是难以言喻。张龙羽他碰不到人才,心中难免失落,而月儿的出现正好能弥补他的这种失落。风月红尘之间,竟有清莲盛开,而且对他还有情有意...”
“正符合了张龙羽想要沙里淘金的心境。”庞骁勇豁然开朗。
“你还不算太愚。”庞左文继续说道:“秋月儿这个女人不听话的地方就在于,她没有与张龙羽独处,而是还请了别的人。这样她对张龙羽的情意也不好表现了。这个女人竟然敢钻我的空子,虽然我没有明说要她和张龙羽独处,但她不该不懂我的意思。”
“爹,那我们还有机会吗?”
“机会?张龙羽可不是个寻常的家伙,三番两次的安排秋月儿和他见面,不保证张龙羽不会生疑。秋月儿这枚棋我宁愿废了它,也不想弄巧成拙。”说道此间,庞左文已经微微动怒,“本想让那个秋月儿攀上这高枝儿,为我们父子吹吹枕风,再不济,她给我们通报一下张龙羽的动向也是好的。不料她这么大胆,竟敢跟我耍花枪,白白浪费我近十年的心血。”
张龙羽出宫觅贤已有不少时日,因此庞左文早就着手培养暗棋,一番精挑细选之后,秋月儿的才、智、貌、忠皆都符合庞左文的要求,庞左文在她身上花费了无数心血,却功亏一篑,让庞左文岂能不怒。
庞左文最了解的人就是张龙羽,他了解张龙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