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界，他们以赞助费的名义，跟传媒界排的上号的单位各自发生利益纠缠，以至于彼此不分。你可知道，为了推动报社对东海进行调查，我可是险些两度被除名。”

夏无双见陈云沉默不语，继续道：“这还只是一个舆论界而已，像你们警务这种实权部门，想都不用想，东海会不花钱做关系？”

陈云道：“我相信警务部门所坚持的正义。”

夏无双无奈道：“行行行，你坚持你的正义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假如你上面的人真黑化了，那么这个新的卧底行动，实际上就是针对你的定向清除行动，躲都躲不掉！”

陈云笑道：“生死于我，已经没有什么干系，我只想替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兄弟们讨一个清白。”

夏无双皱起眉头：“还他们一个清白？”

“嗯”，陈云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头一回出现一丝伤感，他说道：“因为卧底任务失败，没能揭露东海的面目。他们现在的身份，是腐化堕落分子。对外，都称他们是在加入黑社会势力后，死在火并里面。”

“他们家人也不知道？”夏无双问道。

“一概不知，可怜那些家人，那些妻子、儿女、父母，真以为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人，是别人嘴里的社会渣滓。”

陈云接过夏无双手里的烟，用力吸了一口。

从这时候起，那个一眼看去满腔正义的警官陈云，一瞬之间如同换了一个人。

他得眼神不再坚定勇武，而是三分猥琐、夹杂着七分阴狠，从内到外，如获新生。

“先撤了哥们，回见！”陈云随地唾了一口，将烟屁股踩灭在地上，踏着中二的步子挤进人群。

“妈妈，那个人随地吐痰！”

人群中，一个漂亮小萝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立刻指着陈云向她妈妈告状。

陈云瞪了小萝莉一眼，嗓子里哼哼道：“死孩子，再多嘴把你丢进黄浦江！”

可怜瓷娃娃一样可爱的小萝莉，哇一声哭出来。

——

夏无双弯下腰，兜里掏出来几张纸，小心翼翼将烟头和那口痰包起来丢进附近的垃圾桶。

兄弟，今天起我为你善后。

花羽见陈云离开了，他立刻跟上来守在夏无双左右。

他是亲眼见过陈云转变的人，即便习惯性沉默无语的花羽，也忍不住道：“如果不是认识之前的陈云，真不敢相信这个混混就是他。”

夏无双感慨道：“自古英雄东流水，可惜这种人，大多写不进历史。”

花羽想起来一件事，他还没张口，夏无双笑道：“如果是钱的事，就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的处境，那两万块，你先拿着用。过段时间我再考虑，能否给大家谋个靠谱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