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喜欢……甚至,很讨厌,可是,这又如何?
既然他可以抱着木落。又为什么不能忍受现在的情景呢?
反正,等他得到了所想所要的那一日,便再没有人能违背他的心意了……
反正,那一日已经不远了!
只是,为什么还会觉得屈辱,为什么双拳在被子里会抱的那么紧?
为什么上下牙之间要咬的那么紧?
为什么……
暖暖的内力,一丝又一丝地自体内升起!
纵然无法练武,但是,白琴自是知道……眼前这人。比起司徒百里不知强上多少。
心安理得地接受着那些内力,白琴却只希望……等有朝一日,可以让那些自己讨厌却又不得不任他们在眼前晃动的人,通通消失,木落也好,司徒百里也好。白安也好,白篱也好……
他的大业,不需要任何人,那些随时可能威胁他的人,总会有消失的一日,而他……在那日来临之前。只有等着!
纵然心里厌恶,但是。不得不说,白琴的身体感觉好了很多,他从来不知道春天的滋味,夏天的炎热,他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寒冬,而那一刻。他竟然……不冷了!不是温暖,只是。不冷而已……
“月,记我爱你,好不好,给我机会去爱你……好吗?”
耳边是低微到几乎跪地哀求的声音,一遍又一遍……
白琴叹了一声,“影,放开!”
终是不愿违背他的意愿,哪怕我不舍……
白琴起身,走到门口,朝着外面的侍卫招了招手,没一会,有人给他送来一块令牌,白琴刚要叫住离珏,想了想……又止住了动作。
直到,司徒百里带了一个瓷瓶过来!
“影……我不是不相信你!”接过司徒百里手中的瓷瓶,司徒百里也自然地接过他身上的被子……
那么安静默契,我嫉妒的发狂——
曾经,我与月,哪怕只有两人,可是,同样可以从重重包围里走出去,不为别的,如老头子说的——只因配合!他说,全天下,只有影和月,才能彼此这般心灵相通,互补互信,任谁也无法插足!
可是……月,在这里,你的前半生,我错过了么?
看了看窗外快要落山的太阳,急急忙忙地叫人立刻去生火,从司徒百里到白琴身边的第一日起,从来没有一天,司徒忘记过……日落了,他的少主需要火。
一切的一切,只有司徒百里记得,就连白琴,也不曾注意过!
然而每每……司徒百里有事离开,白琴的屋子周围,从来不会有暖暖的火光……
司徒百里恍神中,白琴已经和离珏相视而对!
他听见,少主的声音,一如当初,温和至极,“可是……百里不放心,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请到了这里!”
……
“所以……影,你若要离开这里,便喝下它!”白琴笑着,春风满面,银袍素腰,洒脱地瓷瓶递到那人面前,“影,你永远……不会让我为难的,是吗?”
“这是什么?”我扯唇,回他一笑!
“毒药!”他眉眼俱弯,眼神却让我有疏离的错觉。
隔着他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那瓷瓶,碧绿色的,冰凉的……
“喝了,你就能离开……影,别为难我,好不好?”他摇头,脸上似是沉痛,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哀沉,“影,百里说过……这药,四十天才会发作,而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这一刻,就连司徒百里,也觉得……遍体生寒!
为什么?他的少主,可以用如此春风般的声音,阳光般的微笑,叫人饮下毒药?
为什么?
那年,他见到的那个八岁的孩子,不才是真正的少主吗?
碰了碰他的指尖……
那么,那么的凉!我不由地便想握住,这样……便能让他温暖起来,是不是,月!
想到这里,我双手一握,紧紧地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
月,这样子,你会不会温暖一些?
白琴皱眉,却没有动!
那样的笑,让白琴觉得心惊……
掌心包住他的手,然后。他低头用牙齿,用力地将瓷瓶的红布塞子咬住!
下一刻,那红布塞子早已滚到了他的脚边!
他低低头,含住瓶口……
双手一动,捧着他的手,慢慢上移,生生将满瓶毒药,喝了个干净……
就好像……是他轻手喂他的……
白琴有一瞬间的呆楞!他从没想过,他是真的想杀仲秋。又是真的,敢如此饮下毒药……
不过……如果是真的,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