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虽然对控制住忠护右军充满自信,但是他可不准备冒险行事,强行拉着这只等着发钱的队伍去打游击。这就像员工都已经买好回家的车票了,老板却通知他过年加班一样。也许人会留下来,但是心思在哪里就不知道了,更别说由此而生的不满和抱怨。
当然,根据辩证法的观点,凡事都有其两面性。乘着这段时间,岳丘的宣传机构开足马力,为他的游击计划吹风打边鼓。
晚间的文化课再次恢复,范余和他的教员们在课堂上提的最多的,就是打回老家。
而王大头赵四等人,在和同侪属下喝酒聊天的时候,不经意间也会发出抱怨。
“再走几步到家了,不知道都统还在磨蹭什么?”
“俺可不回江南,整天湿哒哒的,没得生满身疮。”
“盐矿都给人占了,回去作甚?”
“连太尉都受文官的气,何况俺们!”
至于岳丘自己,则分别召见了各位工匠,勉励慰问之余,直言这次胜利大家都有功劳,我已经把你的功劳上报朝廷,过几天就会有惊喜。
工匠们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苦劳或许有,功劳那是丝毫全无的,不过既然老板说有,那也却之不恭,于是便满怀期待地回家等着了。当然,心中不免揣摩着老板说的每一个字,寻思着自家到底能拿个几贯钱。
休整了二十天之后,随着一队满载军资的船队的到来,岳家军中欢声雷动,期待已久的奖赏,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