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苦讽刺,似乎二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一样。
就在这时,台下的观众一阵惊呼,原来此时台上的局势已发生改变,伟、屠二人前前后后大约斗了两百个回合,一直都保持着高速的冲杀,中间没有丝毫的停歇,伟天仪年轻力壮倒还是吃得消,可屠无宄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虽然他的体格还算是健壮,但终究比武过年轻人,在二人一次短暂分开之后,屠无宄突然扔了兵刃,看着伟天仪。
伟天仪很是不解,弄不懂屠无宄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伟天仪刀交左手,欠身问道。
“屠老前辈,您这是……”
屠无宄一脸的心满意足,点头笑道。
“招法凌厉,内功浑厚,颇有大家风范,不错,不错,今日老夫能一会这武林新一辈的佼佼者,这趟独龙池会武就算是没白来,我也知道,凭我的功夫要胜你几乎没有可能,再斗下去也没有结果,这样,伟家小友,你满足老夫一个小小的愿望,这场比赛就算是我输了,我们屠家堡与你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伟天仪一听微微一惊,问道。
“老前辈,可这陈……”
屠无宄一笑,小声说道。
“无妨,犬子与陈几老侠客算是同门,单凭这一点,陈老侠客也不会为难我们。”
伟天仪这才恍然大悟,说道。
“原来如此,那好,老前辈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屠无宄一指伟天仪手中的兵刃,说道。
“伟家小友,你这套‘流刃若火’我算是领教了,确实是精妙非常,让人叹为观止,这‘阴苍’的霸道之处我也是深有体会,不过我听说伟家小友你最拿手的并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柄威力更大的宝刀以及一套神秘的功夫,老夫想见识一番,不知能否遂愿。”
伟天仪原本还有些担心屠无宄会提出什么棘手的条件,没想到仅仅是想开开眼界,果然是个武痴。
于是伟天仪大笑一声,一伸手说道。
“这有何难,老前辈若是想领教,在下责无旁贷,小郁,刀!”
太史郁心领神会,奋力将手中的尸鸟往台上一抛,伟天仪凌空而起,牢牢握住宝刀,就听“仓朗”一声脆响,一道华光划过天空。
等伟天仪再次落在擂台上时,对面的屠无宄一脸的惊讶,此时伟天仪的脸上不再是苦大仇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癫狂,之前那副毕恭毕敬的虚伪嘴脸也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舍我其谁的霸道姿态。屠无宄没有想到仅仅是换了一柄兵刃就会让人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见到伟天仪这幅模样,屠无宄也是兴奋异常,重新捡起双鞭,高声笑道。
“好好好,这才是男儿应有的姿态,伟家小友,放马过来!”
伟天仪也不搭话,沉哼了一声双脚猛然一点地,身体似鬼魅一般飘了出去,台下的太史郁看得目瞪口呆,这种速度是他前所未见的,太史郁自己练得功夫也是靠速度取胜的,可相比较之下伟天仪的速度快了他不是一星半点,单纯依靠腿部的肌肉力量是绝对达不到这种速度的,应该是借助了某种神奇的内功,想到此太史郁在心中不禁慨然长叹,看来自己无法练习内功的先天缺陷是自己习武道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如果自己拥有伟天仪这样恐怖的速度,再加上自己的“天牢极刑式”,报仇之事便会更有把握。
太史郁在台下浮想联翩,台上的屠无宄此时却没工夫想这些,伟天仪的突然提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二人已经打了两百余个回合,屠无宄自认为已经熟悉了伟天仪的武功套路,自己唯一的劣势便在于年岁已高,再耗下去会体力不支,因此他才想到了刚才的主意,本来自己与伟天仪也没什么仇怨,太史郁要报仇最先找的也不是自己,况且这幕后黑手可是陈几,太史郁涉猎江湖不久,还没有完全体会武林的错综复杂,想杀陈几,并不是那么容易。
因此屠无宄完全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站在这里,他与伟天仪的这场比武,纯粹就是自己技痒,想和这位声名赫赫的年轻人较量一番,可现在屠无宄感觉到了一丝紧张,自从伟天仪拿到“尸鸟”之后,他的气势发生了非常大的转变,之前伟天仪左一个“前辈”右一个“赐教”,将自身的姿态放得很低,屠无宄也一直以为伟天仪是一个深谙武林规矩的年轻人,可就在刚刚,屠无宄否定了这个想法。
屠无宄看着向自己飞来的伟天仪,突然想起了一种动物——乌鸦。这种对腐肉情有独钟的飞鸟一直象征这灾祸与不详,一方面是因为其刺耳的叫声,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种浑身漆黑的飞鸟会出现在将死之人附近,用一种看待食物的冰冷眼神看待那些死期将至之人。
屠无宄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伟天仪看自己的眼生就像是乌鸦在看待自己的食物一般——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屠无宄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眨眼之间伟天仪已来到屠无宄身前,就见伟天仪脚尖轻轻一点,身体突然反向一弓,同时手中“尸鸟”顺势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