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素在一年前已经死了”

“确实”

“那现在的何素素是谁？”

“谁知道呢？”苏凉收起了小扇子，语气冷淡的说到“孤魂野鬼也说不定啊。”

“是吗？”

顾笙歪了歪头，她以为“何素素”就是苏凉，看来是她想岔了。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带走楚青厉却把楚青旭留在你那里？”

“好奇啊，但是你会说吗？”

这个问题顾笙一直是选择性忽略的，扪心自问，她一直查下去的原因还真不是那些死在楚家兄弟手里的“无辜者”。而是和整个事情看起来毫无关联的童童。

而她帮助童童的理由也很简单，一是她喜欢这个小姑娘，二来嘛，这是顾靖西给的任务不是吗？

“何素素”是两件事之间的纽带，所以她才会找到这里，找到苏凉。

说她冷血也好，自私也好，她都承认，反正这确实是不能反驳的不是吗？

“你如果问我，我就告诉你。”

苏凉冲着顾笙眨了眨眼，那一眼尽是道不尽的风流迤逦。

满意的看着顾笙眼里的惊艳，她扬了扬嘴角。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笙也笑，默认了。

“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当然是因为楚家要保住的，一开始就不是楚青旭啊。自杀，”

“当年楚家内乱，楚老爷子想要保住的是他唯一的嫡系孙子”

“等等……”苏凉话还未说完，就见顾笙打断了她。

顾笙有些不敢相信，这神展开有点不太符合剧情啊，说好的套路呢？

“猴急什么？”苏凉打开了小扇子给自己扇风，没好气的说到。

“听我慢慢说……相信你也找到重点了，唯一的嫡孙。楚青厉才是楚家的希望，至于楚青旭，他原本是楚家分支的一个颇有天赋的孩子，楚家大祸临头之时楚青旭一家就是出卖楚家的内线之一，可惜被发现了，他的父母当场自杀，而还是孩子的楚青旭活了下来。”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楚青旭成了楚家人泄怒的工具，直到有天路过的楚青厉救下了他，将他带到了楚老爷子面前，楚青旭才真正脱离那段噩梦吧……”

“那时候楚家还撑的下去，除了空了一半的偌大庄园，几乎和曾经一样。”

苏凉像是想起了什么，眸子里闪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但是发生了‘那件事‘楚老爷子不得不送走楚青厉这个楚家嫡系的独苗苗，为了保证楚青厉可以顺利的长大，他想了一个损招儿，将楚青厉的一部分记忆提出，植入了楚青旭的脑子里，给了他新的身份。”

“所以……”顾笙皱了皱眉头“这就是楚青厉不记得以前的事的原因？”

楚青厉对于楚家的事几乎是不了解，但是楚青旭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

顾笙有理由怀疑，这也是楚老爷子干的好事。

“不过，这些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顾笙撑着下巴，“我好奇的还是何素素，这个你愿意说吗？”

“唔……”苏凉收起了扇子随意的放在桌子上，扇坠上雕工精湛的玉石和桌子的的对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就要看你……付出愿意什么了”

她起身，缓步走到顾笙身后。

顾笙只觉得对方湿热的呼吸里包含了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