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伦一言指出自己陈年肺疾的病根,并表示可以帮自己医治,舒远天心中激动不已。
末了,他态度恭敬的将陈伦请到了屋中,请其上座,自己和舒惜墨则是侍立两旁。
舒远天的肺疾是当年他在军中执行任务时,无意中触怒一名宗师,被对方一掌所伤。
尽管当时那名宗师已经手下留情,舒远天却还是就此落下病根,不仅常年咳嗽不止,更是连修为都从此停滞不前。
舒远天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对化境宗师的实力有了比较直观的了解,这也是刚才他发现陈伦是一名宗师之后,态度忽然变得无比谦卑的原因之一。
别墅之中,陈伦在查看过舒远天的陈年旧疾之后,轻松说道要想将这伤势治愈并不难,只需自己再炼制一粒丹药即可,只不过,他需要舒远天为他提供药材和一个炼药场地。
舒远天自然是满口答应,并当场让舒惜墨取出一把钥匙,说这是他们舒家在凤尾山的另一栋别墅钥匙,现在赠予陈伦用来炼药。
舒惜墨听到舒远天的话,脸上露出不舍之意,但却还是依言行之。
陈伦自然将礼物笑纳怀中。
在别墅中又和舒家爷孙二人聊了一个多小时,陈伦便告辞离去,舒远天本想安排舒惜墨送他回去,不过被陈伦婉拒了。
别墅门口,舒远天与舒惜墨站在那里,目送陈伦步行离开。
一直等到陈伦转了个弯,再看不见他的背影,舒远天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爷爷,这个陈伦到底有什么厉害?您刚才对他的态度也太过客气了吧?”舒惜墨转身挽住舒远天的臂膀,语气中却是带着一丝不满。
她虽然也看出来陈伦绝非普通人,但她同样知道自己爷爷在华夏军中曾担任要职,为华夏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即便是现如今的军中要员见到他,都要喊声“老首长”,何时何地,爷爷曾对人如此谦卑过?
听了舒惜墨的疑问,舒远天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惜墨,你年纪尚小,许多外面的事情还不了解。”
舒惜墨撅起了小嘴,撒娇道:“爷爷,人家已经不小啦!”
舒远天哈哈一笑,摸了摸舒惜墨的秀发,而后却是换了个严肃的语气,说道:“惜墨,我们舒家乃武道世家,你虽不走武道,但对武道实力境界也是知晓一些的吧?”
舒惜墨点点头。
舒远天道:“那你觉得你哥哥正堂的实力如何?”
舒惜墨想了想,道:“哥哥从小被称为武道奇才,在同龄武者当中,他一向都是最出类拔萃的。”
舒远天道:“不错,你哥哥十岁踏入武道,十八岁成为外劲武者,二十二岁便至内劲境界,这种修行天赋,便是我年少时都有不及!”
话锋一转,舒远天接着道:“可是,你刚才也看见了,他在陈先生毫无防备之下,全力对其发起突袭,陈先生却是挥袖之间将其击成重伤。”
舒惜墨回想起刚才的场景,脸上神色不定,半晌才不服气的说道:“可是,刚才爷爷也出手了呀,我看爷爷跟他的实力也不相伯仲嘛!”
“不相伯仲?”舒远天笑了笑,道:“爷爷也不怕你笑话,我今年六十二岁,武道境界却只是暗劲初期而已,虽说这些年因为有旧疾在身,我修为没有进步,但就算我身体是完全康健的状态,现在也至多能达到暗劲巅峰而已,而刚才我与陈先生对了一掌,表面来看我们两个似乎并没有分出高下,但我身在其中,却最清楚不过,如果陈先生对我出全力,我根本无法撑到二十招……”
“啊?他,他那么厉害吗?那,那他是什么境界?”舒惜墨脸上惊疑不定。
舒远天脸色一变,眼中满是敬畏,沉声道:“陈先生,是化境宗师!”
转头看着舒惜墨依旧迷惑不解,舒远天又解释道:“宗师二字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那都是在武道界千古留名的人物,随便一位宗师出来,都可以开山立派,受万人敬仰,放眼整个华夏,这样的人物都屈指可数。”
舒惜墨皱眉道:“爷爷,宗师有那么厉害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手枪、大炮、坦克各种热武器当道,武道再强,总强不过炮弹吧?”
舒远天摇摇头,脸上现出一抹苦涩之意,心中却是暗想:若是炮弹真的能够奈何得了一名宗师,我又何至于会被逼的从部队退役,并且饱受肺部陈年旧伤的折磨!
他摇了摇头,忽而转头问道:“惜墨,你可曾听过徐惊鸿的名字?”
“徐惊鸿?”舒惜墨一惊,问道,“爷爷说的可是传说中的军神,徐惊鸿?”
舒远天点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不过,你只知道徐惊鸿是军神,却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难道说……他也是一名武道宗师?”舒惜墨似乎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到了,微微张着小嘴,一脸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