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能得到什么回应,扶着自己的左腿就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行囊甩到肩上,对正窝在自己脚边的焦毛怪鸟说道:“我们走吧。”
“呱呱!出去!出去!”
嘴角忍不住抽动可两下,看着扑腾得很欢实的棺材,一双黑亮的眼眸中好像就闪过了一抹隐藏得极好的嫌弃之色。
旋即,萧器就抬起头望着头顶天空中那滚滚的黑云,直接没好气地喊了一句:“阿丑,送我们去大阵的边缘,就是快要出去的地方,别真的把我们给送出去,我还有事情没解决好。”
等了片刻,毫无动静。
嘴角僵硬地咧了咧,萧器对着空无一物的空中龇龇牙,语气听起来相当不善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早上那伙人是谁放进来的,我都没收拾你呢,你还敢管我要血食?!”
顿时,随着萧器的话音落下,半空中一张由黑雾组成的怪脸就迅速凝聚了出来。
但它一出现,黑洞洞的五官就对萧器笨拙地摆出了一张苦相,呆头呆脑地朝山顶的方向瞧了一眼,雾蒙蒙的模糊面容上貌似露出了点惧怕的神情。
那模样,仿佛是在说自己也是被逼无奈。
随后,也没等萧器再说些什么,一道黑风就凭地而起,掩盖了萧器和棺材的身影。
“你此行一去,限期为祖节之前。你带出去的所有东西都归你所有,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祖节之前,你必须至少拥有灵动九层的修为,然后回来,与我一同举办飨魂礼。”
听着耳边这道凭空响起的苍老声音,萧器在踏出黑风的同时,就眉梢轻动,也没去理会自己到了哪里,而是先转回头去,眯起眼睛,眺望着远方那座直插云霄的孤峰。
接着,他忽然就用一种奇怪的语气开口问道:“你说我执念,你自己不也一样?先不说当年那一战之后,黄泉宗到底还在不在,就算还在又怎么样?就凭我们目前这样的情况,你还真指望能靠那个飨魂礼沟通上本宗?”
萧器这话说得虽像是在讥讽着什么,但语气听起来倒是很平静,隐约间似乎还莫名带着点规劝的意味。
然而,在等待了一会儿之后,最终回复他的,还是一片的寂静。
“顽固的糟老头子……”
摇摇头,萧器显然也没有再劝的意思,回过头来瞧了瞧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就还算满意地微微颔首。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尸鬼海”的边缘,往前再走个百来步,就是一面乍看起来一望无际的巍峨天幕,漆黑翻涌的雾气浓郁得让人看不到外面世界分毫的景象。
“好!想把头等大事解决了再说!”
也不嫌弃地就在满是灰烬和尘土的地面上一屁股坐了下来,身边窝着棺材那只焦毛的怪鸟,萧器坐在那百年来让外界无数修士为之胆寒、神往的漆黑天幕之前,将自己带来的行囊里的东西全都在面前抖落了出来。
一脸怡然自得的模样,似乎丝毫不为自己今后一段时间将要在外界生活而感到担忧,反而神情间隐隐还透出了点期待的感觉。
“总算找到了!”
从一堆杂物中寻摸出来一块看起来皱巴巴的长布,萧器小心地将它摊平到了面前的地面上,幽邃的眼眸中倏地涌出了一股难以形容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