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你告诉我吧,究竟是怎么发现的?”吃完饭回到家,洗漱完后,已经快十一点了,但我还是想知道嗲能究竟怎么知道血人的事情。
“我去见了李超东的母亲,她一脸戒备,而且似乎对我说的一点不感兴趣,一般来说,如果有丈夫的消息,象她这样等了二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情绪波动?除非,她一开始就知道丈夫死了!”
说到这儿,嗲能把头偏过来说道:“这事儿,应该让李超东去谢谢毛志文才对。”
“谢他干嘛呀,关他P事啊!”我有点惊讶地说道,“要感谢,也是感谢你啊!”
“只怕以后,邬玉琴见到我们都要躲开了!”嗲能淡淡地说道,翻了个身:“快点睡,今天我持了咒,很累了!”
他的呼吸声很快变得绵长而均匀,我满脑子都是血人离去时的眼神,二十多年等来这样的结果,他离去时,好象还有放下时的松懈?
想着想着就闭上眼睛。
“痛啊,痛啊,谁来救救我!”
远处什么地方,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的呼救,声音很微弱,象是灯尽油枯的人发出的呐喊。
我想去看看,刚一动身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块长条型木头上,怎么也动不了,而那呼救声渐渐小了,最后,一切都恢复寂静。
谁在呼救?
想找寻那个呼救者,可是举头四顾,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天上无星无月,也无一丝云彩,如同泼墨染成的纯黑色天空那样,我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呢?
往前走两步,忽然觉得自己的脚下一片冰凉,这才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踩进了河里,河不深,水流却很急,冰冷的水刚好没过脚背,“救救我!”
那苍白无力的声音再度传入耳膜,“你是谁!”
我扯开嗓子大喊,但是没有人回应,这么空旷的地片,居然没有回声!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突然一道强烈的阳光射进来,落在我的被子上。
我的被子!
翻身坐起来,揉揉眼,又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人求救,但好象还没睡着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个呼救声呢?
对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看向天花板眨眨眼,居然忘记了那个声音,却记得有人在求救!
有人推门进来,是兔兔:“哥哥!快起床,我们要出门啦!”
说完,一下子就跳到床上,“嗷呜!”我的脚!
兔兔还兴高采烈地说道:“哥哥我穿新衣服啦,嗲能哥哥都夸我穿这个好看!”
“嗯嗯,好看,兔兔最好看了!”我说着,轻轻推开兔兔,脑子里回荡的是梦中的那个声音,谁在向我求救?
全部洗漱完,换好衣服,嗲能说道:“我们要去吃早茶,就等你了!”
老爸叹叹气道:“你妈妈说,好不容易考完,让你睡个爽,你爽了,我们等得够酸爽的!”
我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可以叫我的嘛!”
“你问嗲能我叫没叫?你哼哼两声就是不起来啊!”老爸笑起来,“连兔兔都看得发笑!”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
早茶离家很近,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老爸订了个房间,嗲能推开了包厢的窗户,“痛--”又有人在喊痛了!
我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转过,嗲能看了我一眼,没有吱声,嗲能就是这样,哪怕火烧眉头,他也顶多皱皱眉,不会有什么夸张的表情,让他这张脸跟凄厉的尖叫放在一起,我想想都觉得发寒。
茶,是清香型铁观音,其实我对茶并没有什么研究,不过嗲能对茶似乎一直都感兴趣,他安安静静地啜茶,似乎包厢外那些喧闹的声音没有进入他的耳膜。
看他喝茶的样子,十分出尘,颇有禅意,我也执起茶杯抿了一口,果然是余香满口,“痛--”那声音却再度传入耳膜,我惊异地抬起头四处查看。
“找什么呢?”嗲能问道,“你从今天醒过来就魂不守舍的,别告诉我,你现在在想那个邬玉琴!”
我朝他翻翻白眼:“喂,你别瞎说行不行?”
嗲能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吃点心吧!”说着,夹了个萝卜酥到我碗里。
“嗲能,你今天为啥这么友好?不会是有什么事儿要我去办吧?”
我咬了一口萝卜酥,味道果真是一级棒,再看兔兔,正拿着勺子在吃面条……那不叫吃面条,那完全是玩面条!
老爸和老妈都在一旁看着笑,还捂着嘴,生怕出声儿。
唉,小丫头都被这俩“黑心人”给玩坏了!
“不,我觉得是你有求于我!”嗲能低低地问道,“你有什么感应吗?我觉得四周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鬼气。”
“嗯……刚才有,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