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让我问这个,肯定有他的原因,是想知道段艳在哪儿死的,然后去召魂么?
我心里暗暗摇头,他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再说段艳的性格说话举止都很不讨喜,我非常不喜欢她,来吊唁的人这么少,兴许也与段艳平时做派有关系。
段艳家,我还是头一回来,客厅蛮大,排着一溜沙发,靠墙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些花还有段艳的照片,平时看她总觉得丑,这张遗相倒是看起来温柔大方的样子,万万没想到段艳在死后的照片,才让我感到了两分美感,平时我都找不到词去夸的。
把花放到段艳遗照前,看到胜武走到嗲能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嗲能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遇到了很棘手的事儿。
跟段艳的母亲打了声招呼,出乎意料,段艳的妈妈对我居然有印象,还记得我是参赛的选手,有这层关系作依托,我向她打听段艳出事的地点,段妈妈和段爸爸长得都很端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段艳长成那样,不会是捡的吧?
这念头一出来,我就觉得自己挺八卦的。
段艳的妈妈说是在金城大厦往东的路上出事的,金城大厦附近只有一个小区,离她家走路约摸要20分钟,而且说是段艳穿着睡袍就出去了,出事时候段艳手中的那把匕首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家里的。
但是整个监控他们都看了,没有人接近过段艳,也不知道段艳手中的匕首是怎么来的,她半夜出门要干什么,“简直象被迷了魂似的!”段妈妈说完又开始掩面而泣。
问完想知道的事情,安慰两位家长后,迎面撞上一个高个子,“张学长,你怎么也在这里?”这是原先105宿舍的高三学长张毅兵,高考过了一个月,想必快要查分数了。
“我们家跟他们是对门儿!”张毅兵耸耸肩说道,“双方的父母都认识,她突然死了,我们还是要过来看看的,不然有点说不过去。”
感觉张毅兵也有点不情愿过来的样子,我没有问他高考的事情,因为我也才考完,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格外讨厌别人问成绩和班级排名,这简直就象是精神折磨。
如今的我,也知道要怎么回敬那些成人:啥工作?工资多少?买房没,买在哪儿?结婚没,找的哪里人?生孩子没,小孩多大了,读哪个幼儿园?
跟年轻妈妈们只要一说孩子,就变成她们夸自家小宝贝多闹多聪明多可爱,我就可以完全不出声看她们的一番表演了。
跟张学长又随意聊了几句,嗲能给我一个回去的手势,我们便离开了段家。
“走吧,快八点了,超饿的!”邬玉琴摸摸胃,“我感觉腰都饿细了一圈。”
胜武笑道:“原来你还有腰的么?”
“是个人都有腰的好不好?”邬玉琴幽幽地抱怨道:“你不就是想拐弯说我肥吗?我都瘦了很多啦!”
嗲能笑笑:“没错,你确实瘦了很多,暑假的话,别吃得太多。”
“知道知道!”邬玉琴叹口气:“本来还想着能吃到酸汤的,结果出了这种事,唉!”
嗲能偏过头瞄向她:“想吃酸汤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跟他,”嗲能指指我,“我们暑假会去苗岭,那边在夏天两三天就吃一回,想去的话……”
“去去去!”玉琴的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我还没去过苗岭,听说那边的人会养蛊,朝你挥挥手,你就中盅了……”
我和嗲能哈哈大笑,我指着玉琴:“从来没发现你这么逗啊!”
邬玉琴不好意思地背着手,“我爸给我钱在外头吃了,要不我请你们吧,将军,行不?”
嗲能点头:“当然可以,如果想到苗岭的话,你可以叫上凯奇一块儿,你们家跟凯奇家应该是世交吧?感觉凯奇跟你很熟,而且你跟他说话也很随便。”
玉琴点头:“嗯,我爸的公司,他家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而且我爷爷跟他爷爷是童年小伙伴儿,因为这层关系,我爸妈都挺乐意他带着我玩,也知道我们不会学坏。”
原来是这样!可惜的是玉琴是女孩子,如果是男孩的话,关系只怕会更好。
嗲能没有再说下去,我们最后敲定去吃大骨煲,嗲能一如既往叫了一堆青菜。
吃到一半,玉琴又问道:“我们是在这儿等到那时候,还是一会儿就过去在那边等啊?”这儿到深东艺校坐地铁有十二站,中间还得倒一趟,出来后要走15分钟。
我看向嗲能,他慢吞吞地喝着汤,“不着急,我们晚点去,十点半再动身吧。”
我觉得饿,吃得很快,嗲能今天吃得很慢,但量却不少,估计是他也很饿了。
胜武又叫了一个小份的猪骨煲,“对不住,我还得再啃两个才饱。”
玉琴忽然问胜武:“你是不是也要去打暑假工?”胜武点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爸单位有暑假工位置,你要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