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串?”李冲晃晃手腕上的珠子笑道:“这是我以前的学长送我的。”
“以前的学长?”我狐疑地问道,“我们实验的学长?”
“把手串给我看看!”嗲能伸出手,李冲一愣,随即爽快地褪下珠串放到嗲能手掌中。
嗲能接过珠串反复查看,又看向李冲的手腕,我看出一股淡淡的青气萦绕在李冲手腕并缓缓钻入他的身体,可他丝毫没有发现,事实上,我能看见,当时也没有发现。
嗲能问外婆要了一把钳子,夹住其中一粒珠子,咯啦一声,珠子就裂开了,李冲被吓一跳,“你干什……诶?”
外面的珠子裂开后,里面是浅棕色的小圆粒,随即我就能感应到一股阴气,一股阴邪气息!冰寒的,冷冷透过来。
“你多戴几天可能就要进医院了!”嗲能冷冷地看向他,“你戴了几天?”
“额……一个多星期吧!”李冲眼睛看向天花板说道:“他给我的第二天我戴上的,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嗲能微皱着眉头,突然朝外婆喊道:“婆,给我夹块泡姜吃!”
外婆很快端来了几片切好的泡姜,嗲能和我一人抓了一片吃下,李冲看着我们俩人,他也抓过一片咬了一口,两眼立即眯起来:“又酸又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吃啊?”
嗲能又抓了一片说道:“不是有句老话叫长年吃生姜,不用医生开药方么?”
李冲愣愣地将那泡姜吃下去,接着靠坐在凉榻上:“霍廷,你家看着真舒服,地板都是木头的,拖得那么干净。”
“当然啊,也不看我外婆有多勤快?”我踢踢腿,忽然想起来:“啊呀,我今天还没看到过阿朗哥!”
嗲能轻声叹道:“你不是走之前才看到他背着画夹和凯奇一块吗?阿樱不还跟着一起的吗?”
“哦,对头!他们要去东边谷场画东西。”我点点头。
李冲哼哼两声:“阿朗太过份了,过来采风,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他回老家呢!”
嗲能鄙夷地看着他:“你不会在放假前问一问?不是经常跟他一起画画么?人凯奇都能跟着一块儿来呢!”
李冲拍拍腿,“好吧,我说不过你!”
外婆在厨房里叫我,“你这个同学吃不吃辣?”
“可以吃辣的!”我笑着挽住外婆胳膊,“你照常做就行了!”
“嗯嗯,我煮了冰粉,回头有得吃!”
“哇!外婆万岁!”我笑嘻嘻地说道,“外婆你毛豆是煮豆荚子,还是剥出来炒?”
“炒肉沫!”外婆切着土豆丝说道:“一会儿给你们做洋芋烙锅!”
我拎着豆荚走到前屋:“李冲,出来干活!剥毛豆!”
李冲和嗲能都走出来干活,“一到就让人干活……”李冲不满地抱怨道:“还是剥毛豆!”
嗲能一声不吭地将剥好的毛豆放进碗里,豆荚留在枝丫上,李冲便说起来之前深市有两次大台风,最近这一次,中心风力有十二级,学校主席台后面的单车雨棚被掀翻了。
深市沿海,所以被台风经常光顾,每次一打台风,中小学都会停课,很多时候,待在户内比待在户外安全得多。
“说说你那个学长吧!”嗲能没来由的开口说道:“你跟这个学长一直以来都有联系吗?”
“那倒没有!”李冲摇摇头,“他爸爸和我爸是同事,但我跟他从小学以后,这是第二次见,要说关系很铁,也算不上。”
关系算不上铁,却收人家东西,李冲也不象是个贪图小礼物的人啊!
我把毛豆粒扔进碗里,“李冲,他为啥送手串给你啊?”
“我爸负责的案子不是认识了一些家属嘛?那天我们一家出去吃饭,晚上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摊档,是卖香的,见我有兴趣,就送了倒流香的炉子还有倒流香给我玩。”
我瞪大眼睛:“玩倒流香还能玩出手串?”
“你别急嘛!”
李冲抓起一株豆荚串,“在家玩香的时候,我妈回家说在路上碰到我学长了,刚从外面游学回来,听说是去了印尼什么岛,我也忘了,下午他来我家看倒流香,说玩香要配个手串。”
嗲能抬眼看向李冲,“你家就你一个?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了?”
“嗯,是啊!”李冲笑笑,“所以我爸特宝贝我,哈哈!跟你们说啊,我要来苗岭,老爸开始不答应,说什么到这儿会中蛊,呔!他都操心的什么呀?”说着憨笑起来。
嗲能停下剥毛豆的动作,看向李冲:“这个串子,里面有某种动物的骨头,骨头上全是秘咒,我可看不出这个学长跟你有什么好交情。”
嗲能叹口气道:“没来由送你贴身之物的人,留个心眼吧?别因为你的粗心大意弄出点事情,你爸怎么办?他那么努力,还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