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解释。
谢小荻继续道:“所以我和你在今天必须要有一个公平的决断。”
这究竟是人在说话,还是剑通过人的口在说话?谢晓峰似乎有些明白了,这柄剑充满了怨气,充满了哀嚎,充满了不甘。
谢晓峰忽然笑道:“名利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的眼睛看着的是谢小荻掌中的剑。
谢小荻道:“因为只有击败了你,我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剑。”
他又接着道:“因为你不死,我,睡不着。”
谢晓峰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是苦涩,是无奈,因为现在他已不必再说,因为现在谢小荻已经出剑了。
谢晓峰也出剑了。
他俩几乎同时出剑。
没有人能够看清他俩的动作,他们的剑法已完全超出了“快”这个字的形容,仅仅只能够靠听,听出此刻他俩的动作。
可是却谁也不能听出究竟是谢晓峰在攻,还是谢小荻在防,亦或者是谢小荻在攻,谢晓峰在防,只能够听见那一阵阵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两柄利刃碰触时的龙吟。
湿漉的地面上已散起了水花,将他二人包裹在内。
忽然间,水花变成了两道水柱,而两道水柱又在顷刻间化做了两条凶兽,迎面攻来,其中一道,猛然一变,竟变成了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蛇,而另一道则变成了翱翔于天空的神龙,一蛇,一龙,撕咬在一起,一时间,竟难分高下,平分秋毫。
狂风肆虐,原本温暖的阳光竟又被一片乌云所笼罩。
这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存在?
此刻众人已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辨别其中的真伪,有的只有惊讶和专注。
这是令人震撼的场面,这是千载难逢百年一遇的场面。
刹那间,这些人如同痴呆一般,各个目瞪口呆。
剑光带动着巨蛇和神龙,忽然间两者相融,忽然间两者分开,只能够隐约的从这两者当中见到两个黑影,只是却不知究竟谁是谢晓峰,谁是谢小荻。
他们的周围不仅包围着这些水滴所凝聚的水墙,更被一层薄薄的剑气所包裹,令人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其外貌和身份。
或许就连他们自己也已看不清对方的脸和身子。
能够感应的只是对方手里的长剑,剑与剑触碰时所发出的声音,这已是他俩唯一能够认准对方位置的方法。
因为周围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已不复存在,世上唯一存在的便是对方手里的剑。
这一情景就在两年前发生过,只是同样的两柄剑,此刻却已是物是人非。
剑带动着风在吹,剑带动着人勾出了心中的杀念。
轻风吹拂,那屋檐上的瓦片已被断成了两截,接着又是一阵轻风吹拂,那原本吊着慕容秋荻的杆子便拦腰截断,依然还是轻风的吹拂,在那湿漉的地上留下了一记深深的印痕。
轻风所吹之处无一完好,破烂不堪。
因为这轻风正是这二人手里的,夺命一剑。
天地变得昏暗,笼罩着寂静和死亡。
火星四溅,如同地狱里魔鬼的双眼,注视着这片昏暗的大地。
慕容秋荻忽然从迷糊中苏醒了过来,正当她在回忆谢晓峰救她时的情景和样子的时候,一个身影已稳稳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杏黄而又暗淡的剑穗,夺目却不失尊贵的剑刃,古雅却依然闪着光芒的剑锷,她认得这柄剑,这是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的剑。
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这人,正是谢晓峰。
乌云渐渐地散去。
风也慢慢地停止。
水蛇和水龙都已落在了地上,又变回了一滩没有生机的死水。
周围的一切变得凌乱,变得支离破碎,可尽管如此,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朝气和生机。
所有的人这才小心的吐出了一口气,因为此刻实在是太静,太静了。
然而,忽然消失的剑光和停顿的剑招并没有将这里的血腥和杀气给带走,反而又将这里笼罩上了一层诡异的恐怖。
谢小荻盯着自己手里的剑锋,眼睛里仿佛像是烧起了一股熊熊的火焰,但又似乎还有冰冷刺骨的凝结。因为,“夺命十三剑”已经完全使完,就连最后的第十四剑也已经完全用完,对他来说这已是江郎才尽,虽然,他的剑锋指着谢晓峰的鼻尖,可是他的剑,已经死了,一套已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了任何招式的剑法,俨然已是一套死去的剑法。
谢晓峰为之震撼,因为这一战令他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场与燕十三之间惊天动地的大战。
可是震撼之余还有担心和恐惧,因为这套“夺命十三剑”中还有一个传说,“夺命十五剑”,他担心这恐怖的一剑会再降临这个世间,于是他准备开口,准备阻止并结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