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子!”众人都称是。了解他俩的人都知道,这二人一个心狠手辣,计谋百出;一个性急如火,出手狠厉。他二人放在一起,那遭到对付的人一定下场颇惨。
陆予思道:“我们这两天先派人去找阮姑娘,等找到了她,再把两匹马都还回去。”众人听了,不禁心里颇为感动。这总会主担心了儿子这么多天,他一回来,总会主心里首要想着的就是找到阮姑娘,让他们团聚。这份怜子之情,当真令人心中一暖,顿生温柔意。
陆予思眉头深皱,道:“我们此次去给尹琮报仇,大家有什么想法?”宋文璩道:“只怕那张圭一伙人见尹琮跑了,不敢再在四川待下去。更何况张天阡那贼子现下肯定还在湖广。”陆予思点点头,道:“这一节我知道,可我们现在只知道他们在四川一处地方有势力,他在其他地方有没有人马我们无从得知,所以只得先去四川看看了。更何况,我们也要和义龙帮的兄弟会上面,咱们务必要帮助义龙帮重振旗鼓!”
众人一听总会主的打算,心中都深欣然。乔洛怯看到厓海会众雄齐聚一堂,共商大事,不由得心潮澎湃!他学成一身武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和众英雄好汉一起共谋大事,而今心愿达成,在座的都是一腔正气、一身豪胆、毫不作伪的英雄,他身在其中,只觉得心胸阔朗,意气舒畅,从未有过的畅怀与高兴!
厓海会十二将军任昭儿道:“我看来,十四哥应把怜玉姑娘接过来。为什么呢,我们要凑成一双喜事啊!”殷正澧笑道:“是呵,四嫂说得对,十四弟,这怜玉姑娘是一定要接来的!”陆尹琮一听得说要凑成一双喜事,自是知道这其中一门就是指自己和惜芷的婚事,可眼下阮惜芷还不知身在何处,他不由得又是欢喜紧张、又是忧思难当!乔洛怯听了这话,虽甚为大家的一番好意而感动,可心中又不由得痛楚不堪。他忆起那个夜晚,火舌肆虐,白炎冲天,而漫天的火光里,自己头一次那般深切地觉得,眼前这个智谋百出的姑娘,是深邃的、教自己认不清的。自己曾经对她柔情万种,缱绻千般,可是到头来她竟然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去放火杀一个无辜的人!他的心宛如被利剑穿透了,痛楚得难以忍受!他感觉这比他自己杀害一个无辜的人还要令他苦痛!
可怜玉走了,在那个令他绝望的深夜!他没有追她,也不想追她,可他内心深处竟隐隐地期望她能回来!他不得不说,这也是他痛苦的根源!
乔洛怯面有忧色,正不知说什么好,突然,一个随从跑进来道:“江浙行省来人。”说着,几个厓海会的兵就快步走了进来,陆予思道:“怎么?”一个兵道:“三、五、八、十、十三将军所驻的地方被元兵找到,我们和他们打了一仗,三将军被擒住!”
群雄听了,全都站起身来,陆予思恨道:“狗鞑子!”原来当时乔洛怯让人传信回去后,这厓海会立即就派出五将军萧亦荪、八将军刘广致、十将军燕锦华和十三将军刘广敖率领着厓海会一众人马前去江浙行省了,他们是腊月二十三得到消息、腊月二十四出发的,路上快马加鞭,足足行了十三日,最终于正月初七到达了江浙行省。他们到达江浙行省后,迅速和三将军霍泰风取得了联系,两边将士兵合作一处,另寻了个偏僻的地方驻扎。
谁料,不知这驻扎的地方怎地被江浙行省的元兵发现了,这元兵趁夜袭击,竟是打了厓海会一个措手不及!霍泰风被生擒,现下大抵已经被关在杭州的囚牢中了。这其余的将军们赶紧遣人回湖广送信!
这堂上群雄听了霍泰风被抓,每人脸上都是阴郁忧愁,宋文璩道:“总会主,我们须点兵奔赴杭州!”陆予思看着宋文璩,不由得心中稍稍安神,知道他在,己方救人胜算还是很大的。那任昭儿已是满脸泪水,她走过来,摇着宋文璩的衣衫,道:“四哥,你快点想办法!”宋文璩望着任昭儿,轻轻道:“我正在想呢。三哥被抓这事非同寻常,须得好好计议才是。”
陆尹琮哑着声音道:“我们一定要先去救三哥!”众人知他意思,他是说救霍泰风在前,找阮惜芷在后。陆予思道:“尹琮,你这么说是对的!”任昭儿看向陆尹琮,不禁哽咽道:“尹琮!”陆尹琮道:“三哥被抓,我们当然要先救三哥!救不出来三哥,我还谈什么找芷妹!”
陆予思恨道:“这次去杭州,非要新仇旧恨一起报!”原来陆予思知道魏舒与因厓海会而死后,伤心欲绝,此番前去,不但要救霍泰风,也要为魏舒与报仇!
陆予思道:“此番我们厓海会全伙去杭州,明朝动身!今夜,六弟、十一弟、十四弟点兵;四弟妹着备粮草,衣物;我和四弟从长计议一下。”